賈張氏今天提刀鎮後院,倒是威風了,鄰居們也都看的清楚,以後肯定會和賈家保持距離,謹慎面對賈張氏這滾刀肉,也有潑辣的婦女對賈張氏的行為瞧不上,反而代入式的分析如果是自己會不會比賈張氏處理的更好一點。 你沒看鬧得那麼兇,聾老太太的門都沒開嘛。 賈張氏自己也清楚,不過她真不在乎這個。站在她的角度來看,不過是使些手段,只要目的達到了,她根本沒時間考慮別家對她的看法,心態好的賈張氏不會耽誤吃喝睡。 三大媽把煤本翻出來,遞給閻解成,讓他去把這個月煤拉回來,閻解放和閻解曠聽到自家大哥要出去拉煤,開心極了,終於能擺脫自家大哥的魔掌了,最近幾天閻解成逼著他倆學習,這讓活潑開朗的兄弟倆受不了。 閻解成翻下煤本,這個月120斤的定量。他家6口人,一人20斤。心裡暗想這也不太夠啊,不過這年頭家家都這樣。資源緊缺,都是掰著指頭數日子過來的。對比後世那充足豐富物質生活。對這代人受過的苦體會更深了。 正是他們這兩代人的付出,才給我們種花家之後的騰飛,打下堅實的基礎。 閻解成正琢磨著怎麼更省力的把煤拉回來,一百來斤啊,挺重的。他很願意能幫家裡做點事,可是閻解放那麼開心是怎麼回事?這讓他心下很不爽,看來最近教育的還是不夠。 “閻解放,把煤筐子拿過來,跟我拉煤去。”,閻解成站在腳踏車旁喊道。 屋裡的閻解曠更開心了,閻解放的笑容逐漸消失,正想找藉口推掉。 “閻解放?怎麼這麼慢?你是不想去嗎?那我再給你出二十道數學題,我回來再檢查,錯三道題你就別吃飯了。”,門外閻解成討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閻解放一激靈,換張笑臉就跑了出來。 “哥,瞧你說的,我這不是換雙鞋嘛,耽誤了一下。”,閻解放說完,麻溜的提上兩個筐子,迎著閻解成似笑非笑的眼神,把筐子架在後座兩邊,自己也坐了上去。 三大媽笑著看著他兄弟倆,說:“對了,解成,你往南邊去,那個煤站的煤塊大一些,給人家說說好話。多趁點,快去吧。” 閻解成帶著工具人閻解放,晃晃悠悠的騎行在四九城的路上,雖然看過很多遍這樣的街景,還是讓閻解成對生活的理解更真實。 灰撲撲的一片景色中總有鮮活的色彩來點亮,困苦的生活總會藏有一些希望。 四九城東靠南一些的煤站門口,閻解成兄弟倆提著筐子進去排隊了,今兒人不多,一個登記用的桌子後面,煤堆的高高的。地上黑乎乎的,很多煤渣子。 於莉今天陪媽媽來煤站上班,她媽媽戴著勞保手套在給買煤的居民過稱,煤炭嘛,總有一些會在運輸過程中灑落下來。於莉拿著一把掃帚,把灑落的煤渣和細小的煤塊掃到一起,再倒到一個竹筐裡,一上午倒也裝了半筐。煤站工作人員也知道她們家生活條件不太好,看她只是把灑落的碎煤收攏一下,那些也只能是損耗,也就對她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等過秤的人少一點,於莉給媽媽送杯熱水,周邊看到的人都在打趣。 “於家嫂子,你家閨女可真心疼你。” “是啊,長的又漂亮,以後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呢。” “就是,就是。於莉今年多大了?快到年紀了吧,我家還有個親戚。。。” 聽著大人們越聊越歪,於莉小臉紅撲撲的,於莉媽喝過水,一臉不悅的說: “別提你們家那親戚,一個臨時工還想找個四九城的姑娘,想什麼好事呢?我們家於莉,以後我得好好給她挑個物件,起碼,起碼不讓咱姑娘受委屈。” 聽到於莉媽說的話,再想想她家的情況,工友們也不再打哈哈,忙著工作去了。 看什麼都好奇的閻解成正在四下打量著,突然在他視線裡出現一個身影,他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藍色碎花棉襖,綠色褲子,一字眉的棉鞋,紮了兩個辮子,杏眼桃腮,嘴角帶笑,個子不高,體態勻稱。豆蔻年華的她雖然穿著樸素,卻難掩青春芳華。 閻解成想起來她了,就是上次一面之緣的那個姑娘。心下一片悸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