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感覺到口渴的閻解成起來喝水,屋裡黑漆漆的,就摸黑在桌子上找到杯子。喝完水,他也睡不著了,就靠在床上把意識投進空間裡,無聊的翻著裡面的東西看。 【咦?這是何大清給我的手帕嗎?開啟看看。】 【保城市一市尺布票,九張,行吧,這何大清還挺大方。】 【唉,怎麼都是布票啊,這張皺巴巴的保城市拾市尺的,應該是‘鐵塔’拿來頂煙的。嗯,大方。】 【這一沓子是付主任讓杜大軍帶來的,五張保城市一市尺的。】 【這一共二十四尺布票,還都是保城的,我這抽時間還得去下本地的供銷社或紡織廠把票換成布。】 打定主意,閻解成雙手墊著後腦勺,半躺在床上等待天亮。 。。。。。。 “解成,沒睡好?”,李懷義揉著眼睛,聲音嘶啞的說。昨天口號震天響,現在嗓子直冒煙。 閻解成回過神來,窗外天已經矇矇亮了,他拉開窗簾,端了杯水遞給李懷義,笑著說:“李懷義,你爹在門口都聽不出來這是你聲音。” 李懷義喝了水,納悶的說:“我爹?我爹來了?”,他疑惑的看向一臉壞笑的閻解成,才反應過來被耍了,他無奈的說:“你變壞了,閻解成同志。” 閻解成拍拍他肩膀說:“李懷義同志,我請你喝豆腐湯,去不去?” “去!等我,我洗把臉。”,李懷義起身整理下衣服,拿起盆說:“閻解成,我飯量大,你可別被我吃垮了。” 閻解成也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催促著說:“快點著吧,昨晚我都沒吃好,現在肚子還空著呢。” “對,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這酒量真差勁。” “就你貧。” “記得帶個飯盒,咱們給老師帶份早飯。” “得嘞!” 。。。。。。 還在昨天那個早餐攤上,李懷義一臉滿足的放下碗,閻解成去付錢,又買了三斤蔥餅,打了一飯盒豆腐湯,他轉了個身,手裡就只剩半斤蔥餅和一個飯盒了。 “李懷義,你把飯給老師帶回去,我出去辦個事。”,閻解成把飯盒和餅遞給他。 “辦事?你在這還有熟人嗎?”。李懷義訝異的說。 “我一個鄰居託我給他爸帶個話。”,閻解成說謊臉都不帶紅的。 “好的,十點之前記得回來。”,李懷義拿起飯盒,叮囑著。 “嗯,不會耽誤正事的。” 。。。。。。 人生地不熟的的閻解成也沒有找供銷社,而是直接往紡織廠跑去。他心裡總覺得時間有限,去紡織廠靠譜點。 保城西,第一紡織廠大門口,閻解成笑眯眯的看著值早班的杜大軍。 杜大軍愕然的看著閻解成,說:“你怎麼又來了?” “嘿,杜大軍,昨天不還是朋友嗎?今天就不歡迎我了?”,閻解成小熊攤手,一副友情餵了狗的樣子。 “閻解成,別扯那個,你找我有事嗎?一會廠裡領導要來了。”杜大軍就差把你別坑我寫臉上了。 閻解成湊過去,悄悄給他說:“你廠裡有關係沒?” “哦?閻解成,你可太小看我了,上到書記,額,書記女婿,下到臨時工,誰不認識我?”,杜大軍咧咧嘴,覺得閻解成看不起他。 “哦,那就好。你跟我來。”,閻解成一副大灰狼的模樣拉著杜大軍。 “我值班呢,就在這說吧,都是熟人,沒事。”,小白兔識破了大灰狼的詭計。 “大軍。” “哎,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你在紡織廠有很多熟人對吧。” “是,有事你吭聲。” “行,大軍,我這有保城的布票,你能幫我買到布嗎?” “不行。”,杜大軍一臉為難。 閻解成著急的說:“你在紡織廠連點布都弄不到嗎?” 杜大軍無語的看著他,無奈的解釋著:“解成,我們廠是紡織廠不錯,可是隻紡紗,織布就一個車間。” “確定沒布嗎?那就算了。”,閻解成遺憾的說。 “有布,可都是白色的啊?有顏色的你得去印染廠啊。”,杜大軍急的不知道怎麼解釋,臉都憋紅了。 ‘鐵塔’打著哈欠,靠在門框上玩味的看著他倆。“咳咳。” 杜大軍幸災樂禍的笑笑,讓開身位,閻解成僵硬的擠著笑容說:“隊長,你好,我找大軍有點事。” 杜大軍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