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三大爺一下班就急衝衝的趕回四合院,推開門就嚷嚷:“楊瑞華,把線尺給我。” “你要那玩意幹嘛?”,三大媽嘴裡嘟囔著,但還是在床頭的針線盒裡把一米的線尺取給他。 “趁著人少,你幫我盯著點,我去隔壁量量尺寸。”,三大爺指了指廢棄小院的方向。 “喲,你爺倆還真敢想啊?那可是獨門獨院的。”,三大媽很務實,對這事持有保守意見。 “說你見識短你又不樂意,我瞧著解成跟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估計啊……” “他八成能把那小院搞到他手裡。” “可……”,三大媽攤著手,沒好氣的說:“錢呢?閻埠貴,你有錢給孩子蓋間屋子嗎?” “你提錢幹嘛?這是解成想分的房子,我這做爹的替他量量尺寸,算下成本不是應該的嗎?”,三大爺一副我不想跟你計較的樣子,氣呼呼的說。 三大媽看他惱了,也不多說了,低著頭抓著枕巾撲打著床上不存在的灰塵。 三大爺見狀也只能擰巴著走了,他心裡也不舒坦,不過一想到這是他大兒子挑的地方,也只能壓著氣。 三大爺在廢棄小院門口溜達著,找了個沒人的機會,把鎖釦扭下來,鑽進了院子。 “嘖嘖嘖,地方是真好。”,三大爺揹著手在院裡左右看著。 前文介紹過,小院門臉子不寬,只有四米多寬,口子窄,肚子大,除去外面4×4的空間,裡面是12×14的長寬的一片空地,這裡面的瓦房應該是他們四合院的跨院房,明顯用磚頭隔出來的。 兩間瓦房一大一小,大的地基有二十來個平米,小的那間是側屋,十一二平米。 三大爺繞開院中間那個土坑,(土坑的說法有兩種,一是之前放假錢的位置,二是炸彈坑。),走到兩間屋子門口看著,大屋頂塌了70%,四面牆也損毀嚴重,房主樑看著還行,小屋直接就報廢了,只剩三面牆和一個門框子。 “嘖,這磚頭都用上估計復原個大屋都費勁。”,三大爺愁眉苦臉的看著地上散落的磚頭,之前也沒在意,誰家搭個灶,墊個炕都是來這扒拉磚頭回去用。 一想到這,三大爺心疼壞了,他現在已經把這個小院的一磚一瓦當成閻家的私有財產了。 “這可不行,以後誰家找磚頭瓦片可不能在這想辦法了。”,三大爺蹲下翻開本子,記錄著關於院子的資料,晚上他得和兒子開個會,好好合計一下。 。。。。。。 劉光天今天無功而返,他餓的前胸貼後背,就掰了根歪樹枝,在地上推著走,樹枝頭在地上嘚嘚嘚的點著。 “劉光天,今兒怎麼沒去學校?”,閻解放騷包的把運動鞋掛脖子上。 “解放,你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劉光天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不是訓練嘛,你這是咋了?一點精神都沒有?”,閻解放過來就摟著他的肩膀。 “餓了。”,劉光天揉揉肚子,不好意思的說。 閻解放鬆開手,他看劉光天現在這樣子也有點難受。 “光天,等下。”,閻解放狠下心從書包摸出來一塊烙餅,塞到劉光天手裡。 “先墊著。”,閻解放故作輕鬆的樣子。 “呃,謝謝。”,劉光天撕開餅子,分給閻解放一半。 “一塊吃吧。”,劉光天把自己手裡的餅往嘴裡一塞,一口就吞了進去,費勁的嚼著。 閻解放正後悔自己假大方呢,這眼看回來半張餅子,也顧不得面子,趕緊往嘴裡塞。 他倆說笑著往家走,再走兩個衚衕就到了。 “是你找栓子!”,一個電線杆子後面有個十五六的半大小子盯著他倆,突然喊了一聲。 “誰?栓子?”,劉光天一激靈,猛的回頭看過去,興奮的問:“嘿,哥們,你認識栓子嗎?” 那小子上下打量一番劉光天問道:“你姓劉?紅星中學的?” 閻解放感覺不對勁,他把鞋從脖子上取下來,往書包裡一塞,緊緊的攥著帆布包的帶子,如果情況不對,這就能當個簡易的流星錘用。 劉光天看對面人眼神不對勁,盯著自己像是在盯著獵物,就不動聲色的從背後抽出鏈條鎖。 “是我,你們是栓子叫來的?” 那小子搖搖頭戲謔的說:“你可別瞎猜,我不認識什麼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