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在上海,現在做什麼我真不知道。”,閻解成感覺到沈科長淡淡的疏離之意,誠實的回答。 “哦?你老師離開上海了。” “嗯?那您能告訴我他去哪兒了嗎?” 沈科長聽出閻解成真誠,從本子裡抽出一張摺疊好的信紙,猶豫了下遞了過去,輕聲的說:“你先看下,看完了去二樓辦公室找我。” 閻解成接過信,輕聲道謝,等沈科長端著大茶缸子離開,才開啟了信紙。 《仁弟 閻解成 展信……吾在上海靜修月餘,同學們待我如初……但不適此間之繁華精緻……深念北方大地的厚重……現長江東以滬為首……輕工業廣為發展……各種新型機械,建設社會主義蓬勃發展……但吾仍心繫工業基礎薄弱的西部……現有上交大的同學推薦……我將隻身前往……位於我國中心,西部重鎮……全面工業化建設的……古城……任西交大……機械工程系副教授一職……今生仍選擇……投身教育,建設祖國……吾甚興之……將此信交於四九城同學沈知濤……如若你能讓他滿意,便轉交與你。 聽聞西北時常風沙漫天,但酸湯水餃卻格外美味,不知真假。 信末 順頌業祺 張清泉》 “唉,怎麼會有風沙漫天呢?古城也是個盆地啊,後世的霧霾倒是挺大的”,閻解成一口氣看完信,揉揉發酸的眼角,心裡為張清泉感到驕傲,他是一個有大愛的人,時刻心繫祖國建設,現在更是主動投身西北,值得尊敬。 “可這時沈科長給我看這封信有什麼意思呢?”,閻解成有些困惑。 “算了。當面問他吧。” 沈科長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就自在多了,他點燃一支香菸,把腳搭在辦公桌上,悠然自得的品著味道。 “咚,咚咚” “進。”,沈科長收回腳,坐的稍微端正一些。 “沈科長您好,寫信我看完了,那……?” “信你收著吧,你坐。” 閻解成把信疊好,仔細的放進口袋,沈科長點點頭,這時眼神才多了幾分柔和。 “閻解成,你看看這個。”,沈科長從桌面上隨手拿起一份圖紙,推到了閻解成面前。 “這?”,閻解成看見圖紙邊緣的《秘》字,眉頭一皺。 “放心的看,我讓你看的你怕什麼?” “哦”,閻解成不再猶豫,拿起圖紙就一看了起來。 “哎?”,閻解成看圖紙的過程裡,表情一直變幻不定,沈科長隨手扔了根菸過來,他隨手拿起來就抽,眼睛都沒離開圖紙。 沈科長看著他不像是看不懂,反而是真能看進去,不由的多了幾分期待。 好一陣的時間,閻解成輕嘆一口氣,把圖紙放在桌面上。 “看明白了?”,沈科長試探的問。 “呃,差不多。” “如果把零件擺在你面前,有信心安裝好嗎?”,沈科長期待的看著他。 “這個我一個人可幹不來,這明顯是……” “等一下。”,沈科長擺手示意他停下,然後起身關好辦公室的門,剛回身坐下就嚴肅的用俄語說:“你確定可以看懂圖紙上的內容,並將它組裝至正常運轉嗎?” “可以的,雖然工作量很大,但是核心內容並不太複雜,甚至還有些改進的地方。”,閻解成也用俄語流利的回答道。 沈科長不說話了,他眼神為難的在閻解成和圖紙上徘徊,明顯是下不了決心。 閻解成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了,他視線也不停的打量著眼前的辦公室,試圖分散下注意力。 【嚯,這沈科長挺注意個人衛生的,辦公室擺放的這麼整齊。】 “咳咳。”,沈科長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他輕咳兩聲,把閻解成的視線拉回,才說道:“閻解成,你今年剛18歲是嗎?” “是的。”,雖然生日沒到,但是糾結這個問題也沒意思,閻解成痛快的回答了。 “家裡有兄弟姐妹嗎?” “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嗯,現在是十四級技術員對嗎?” “是的,下半年考十三級。”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國家需要你,你能不能?”,可能是話題有些沉重,沈科長說到這裡就停下了,他決定把選擇權交給閻解成。 “這,您能告訴我幹嘛嗎?”,閻解成苦笑著問道。 “暫時不能,除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