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前院三大爺家,因為閻解成工作的事又展開了一次激烈的家庭會議。 參會人:閻埠貴、楊瑞華、閻解成、其他。 閻解放:其他? 閻解成在飯桌上沒控制住嘴,把沈如濤說的話給三大爺複述一遍。 三大爺吃過飯,心愛的收音機都顧不上聽,把其他孩子轟進裡屋,三大媽洗涮完畢進屋順勢就坐在三大爺身邊,倆人盯著對面坐著的閻解成心裡直發毛。 “爸媽,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 “解成,我問下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什麼?我就覺得這是個機會,我也不想錯過。”,閻解成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就是有機會回到上世生活了小三十年的城市,他絕不容錯過,因為這個去哪都需要介紹信的年代,出去一趟可太難了。 三大爺用力的揉搓著下巴,閻解成都怕他把那幾根稀疏的鬍鬚搓掉了。 “解成啊,這事有緩嗎?西安啊,聽著就選。” “就是,解成,哪好都沒有家好。”,三大媽也補了一句。 閻解成哭笑不得的瞅著老兩口說道:“爸,媽,我現在幹到頭也就是個技術員,就是熬到9級、8級,最多就是掛個基層幹部崗,還得在一線幹活,我這出去一趟,沒準回來就換個身份了。” “這……”,三大媽拿不準了,巴巴的瞅著面露思索的三大爺。 “嘖,說的也是,咱倆不能把孩子捆在家裡,出去歷練一趟也是對的。”,三大爺到底還是允了,不能因為自己私慾擋孩子發展的路,這個道理他是懂得。 “沒那麼邪乎,您倆想太多了。”,閻解成掏根菸晃晃:“爸,咱倆出去走走?” 三大爺接過煙,推開門就出去了,閻解成先給三大媽捏了會肩膀,才去找他爸。 “給煙不給火,你可讓我乾著急半天吶。” 閻解成趕緊划著火柴,入夜的南鑼鼓巷兩根菸頭的紅光一閃一閃的。 “爸,我今兒又去金魚池中街了。” 三大爺拿煙的手停了下,然後狠狠的抽了口,才說:“你們年輕人的事兒,自己拿主意吧。” “解成,咱家世代都是本分人,招惹了人家小姑娘,你可不能再整什麼花花腸子了。” “我知道的,爸你知道嗎?今兒我特煩,就想找個人說說話,結果一走神,停下車的時候已經到了她家附近了,你說巧不巧。” “巧?”,三大爺啞然失笑,點頭虛點他兩下:“這世上可沒有那麼巧合的事,你就是想去!還整這麼玄乎一藉口,出息。” 閻解成臉皮厚,嘿嘿一笑就過去了。 “爸,易中海那事有信兒了嗎?給傻柱賠錢了嗎?” “唔,這個我也沒打聽。”,三大爺停下了腳步,閻解成也停在他身邊,他知道他爸有話要說。 “解成,我不想幹這勞什子管事大爺了,沒勁,咱們院現在這名聲著實不好。” “我以為什麼事呢,還搞得這麼嚴肅,不幹就不幹了,你和我媽沒事整點花花草草得了。” “唉,想明白了是沒勁,當時怎麼就一門心思上杆子要爭這個位置。” 閻解成怎麼能不知道呢,三進院子,別人中院,後院基本都是私宅,就前院是分的房子,人口雜,居住條件差,易中海是街辦一開始就定下的管事大爺,他懶得費功夫管,一門心思琢磨中院那幾戶和自己的養老問題,這才讓後院的劉海中,前院的閻埠貴打著他的旗號,落了個管事大爺的偽身份。 街辦以前只認易中海,現在才慢慢開始接受二大爺和三大爺兩人的協管四合院的身份,再說三大爺平常總以文化人的身份出現,在院裡幫人寫點東西,立個字據什麼的,有個管事大爺身份方便行事。 “解成,你弟最近有點奇怪,每天回來話都少了,你要不然問問他?” “解放嗎?”,閻解成考慮下說:“爸,您也別把他當個孩子了,他只要不走歪門邪路,就由著他吧。” 閻解成考慮下覺得不夠完整,又補充道:“您看,他62年就滿18歲了,咱們國家又處於建設期,哪哪都缺人,他如果不是上學的料,等他畢業就給他踅摸個活。” “踏踏實實幹下去,這輩子也不缺吃喝。”,閻解成這話還是有保留,畢竟一份正式工還是很搶手的,不過他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