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鄭毅然還想繼續問。 “嗯?警察同志,您這樣叫我合適嗎?”,二驢聞言不滿打斷了他的話,搖頭晃腦的好不得意。 “嘿我這……”,鄭毅然瞧他那樣子就來氣。 “你倆都消停點,我問你兩個問題。”,楊曉峰用筆指指他倆,冷靜的說。 “就是嘛,你看看這位同志的態度,多誠懇。”,二驢咧嘴露出黃牙,嘲弄的看著鄭毅然。 “行了,我們問完就走。”,楊曉峰想起二大爺回來找他時說的話,他斟酌下說道:“黃德順,照理說黃德栓和劉光天倆人素不相識,之前甚至沒照過面。” 鄭毅然聽到這話,認可的點點頭,這就是最大的疑點,栓子為什麼會主動找到劉光天?並且引誘他偷鐵換錢。 二驢老神在在的搖搖頭表示:“這我可不知道,我每天上班都很忙,壓根沒時間問他跟誰交朋友……” “或者說他放學幹嘛去了,我也不清楚,您問這問題呀……” “嘖嘖嘖,白費勁。”,二驢嘴上說的輕鬆,也是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這被一直盯著他看的楊曉峰看到了。 楊曉峰看似認可的點點頭,又問道:“行,你是咱們偉大的工人階級,忙一點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忽略了對弟弟的教育。” “嗯。好了,還有事嗎?”,二驢的情緒很怪,突然就想結束這次談話。 楊曉峰可不會輕易放棄,他看似自言自語道:“可這怎麼有人說是你背後給他支的招?” “嗯?”,二驢僵了一下,立馬若無其事的說:“嗨,那都是瞎說,你告訴我是誰說的?讓他和我當面對質!” “那倒不至於,對吧,興許是人家隨口一說呢?”,楊曉峰作勢合上本子,二驢剛緊張起來就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立馬放鬆了。 “黃德順,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你弟身上使了錢?” “使了錢?”,二驢眼神有些躲閃,他四處看了看小聲說道:“我們家栓子可不是稀罕錢的人,這準又是沒影的事兒。” “不可信的。”,二驢這句話說完,連鄭毅然都聽出來他明顯底氣不足。 “黃德順,我倆來這是好好和你聊聊栓子的事。”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他在家,我也就是把他帶到所裡教育一下,沒準寫個檢查就算了。” 二驢耷拉著眼皮聽著,也不表態,楊曉峰話鋒一轉,嚴肅的說:“黃德順,但是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有人出錢引導一個未成年去盜竊犯罪的話,那……” “那會怎麼樣?”,二驢抬起頭,表情不自然的搓著手。 楊曉峰這時卻不說話了,飽含深意的對二驢笑了下,這讓二驢在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心裡有幾分忐忑。 “黃德順,那我們先走了。”,楊曉峰給鄭毅然使個眼色。 鄭毅然很乾脆的起身,對老太太打個招呼:“太太,我們走了啊。” “噢,好。”,老太太放下手裡的活,回頭對鄭毅然揮揮手。 “好什麼好?做你飯去。”,二驢看這倆警察話說一半就不說了,心裡正膈應呢,只能把火發到自家人身上。 老太太聞言縮了縮脖子,趕緊轉身回廚屋。 “注意你的態度!”,鄭毅然剛開口就被楊曉峰攔住了。 “你跟他說那麼多幹嘛?姓易的不是都招了嗎?” “咱們啊,就等抓住栓子再把教唆犯逮了就是。”,楊曉峰迴頭對二驢促狹的笑笑,二驢在聽到姓易的三個字的時候,頭就嗡的一下,他趕緊伸手拉住楊曉峰的胳膊。 “撒手,你想幹嘛?”,楊曉峰表情不變,任由他拉著自己。 二驢尷尬的擠出一張笑臉,小心的說:“警察同志,你剛說的姓易的是誰?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 “還裝傻?”,鄭毅然冷笑了下。 “行了,黃德順,既然你不願意認,那我們也懶得跟你多說,只要逮住栓子,那躲在後面的人就藏不住,你說對嗎?” 二驢臉色陰晴不定,他琢磨著兩人說的話是否可信,不過當對方能準確的說出姓易的,他自己也懷疑易中海已經把他出賣了。自己再槓下去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 “再聊聊唄?警察同志。”,二驢無奈的笑著和楊曉峰套近乎。 “還有什麼好聊的?把你收的錢帶上,跟我到所裡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