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唉,解成,你叫我沒用,這事得你媽點頭,如果她同意,我沒二話!” “行吧。”,閻解成進屋,從空間取出幾尺燈芯絨的布料,疊好放在外屋床頭。 “等我媽心情好點再說吧,不急。” 。。。。。。 邊疆,紅山口邊防連隊。 閻解成抓把雪用力的在臉上揉搓幾下,立馬就精神了。 “解放,悠著點,別傷到臉。”,趙佔偉忍不住勸了一句。 閻解放回頭看著他皴紅的臉蛋,苦笑著說:“大偉,我瞧著你也沒強到哪兒去?” “得,當我沒說。咱以後回了四九城怎麼拍婆子啊?”,趙佔偉過了年就十九了,他的煩惱就比閻解放多一點。 閻解放苦澀的搖搖頭,付迪森也趕過來悄悄的從兜裡摸出一塊紗布包著的東西。 “快,我用兩顆蓮花白換了點馬油,擦擦臉吧,別等爛了再後悔。” “有用嗎?這可太味兒了。”,趙佔偉開啟紗布就聞到一股難形容的羶味。 “大偉,解放,你瞧瞧人家本地的,臉紅歸紅,可沒有爛的,不都是靠這玩意嗎?這還不是指著我在炊事班……” “得了,別顯擺了,我抹抹試試。”,趙佔偉跟胡蘿蔔粗細的指頭一摳,馬油就少了一小半。 付迪森心疼的合上紗布,伸手在趙佔偉手上摳了點說:“你這太浪費了,解放咱倆就勻點,夠抹個臉就行。” “嗯。”,閻解放也摳了點,順手就抹在臉上了,雙手使勁的揉搓著臉頰,羶味太重,他只能屏住呼吸。 “哎?臉上舒服一截子。”,閻解放臉上酥酥麻麻的,動動嘴角牽動臉的疼痛也降低了不少。 “有這麼神?”,趙佔偉有樣學樣的抹著,付迪森猶豫要不要往臉上抹,最終一咬牙就抹上了臉。 “真味……”,付迪森嫌棄的用手扇扇風,隨後他小聲說:“大偉,解放,連長昨晚吃飯的時候聊到幾句話,我覺得有點用,說出來,咱仨合計合計?” “你說唄,誰掐你脖子了?”,趙佔偉瞥了他一眼。 “連長和指導員聊天的時候說,南邊邊防有些不太平……” “原話怎麼說的?”,趙佔偉臉色一正問道,閻解放也打起了精神。 “沒說那麼細,就說南邊阿三好像把邊防往咱們這邊推了一里地……” “一里?那些阿三還真敢?”,趙佔偉輕蔑一笑。 “森子,這話別外傳,咱仨心裡有數就行,否則連長非得收拾你不可,別搞到最後炊事班你都待不下去。”,閻解放出發點卻是考慮哥們的問題,這讓付迪森心裡一暖。 “沒事,你倆心裡有這個數就行,那什麼,我得去忙了,你倆明天換哨的時候我多備幾個饅頭。”, “得嘞。”,趙佔偉擺擺手,隨即臉色凝重的和閻解放對視一眼。 【唉,希望阿毛就是犯個毛病,過幾天就好。】 晚上入寢前,閻解放看向東邊家的方向,點著油蠟,匆匆的寫了封家書,裡面只提了幾句連隊的日常生活,其餘一概不說。 。。。。。。。 紅星軋鋼廠,保衛科。 值班室裡站滿了人,除了幾個執勤的保安員,其餘人都被王慧軍通知到這裡開會。 半個小時過去了,王慧軍說話說的嗓子都冒煙了,就灌了幾口溫水,總結道:“既然廠裡傳言沒有直接把槍口對準我們保衛科,但是有職工光明正大的攜帶公家物品離廠,我們這個檢查不力的連帶責任是得擔的。” 保安員們都認可的點點頭,他們心裡也憋著火呢。 “是這樣,今天下班的時候,大傢伙都辛苦一點,只要看見帶飯盒的,腰背處鼓鼓囊囊的,頭巾帽子頂起來的,都檢查一下,我寧可廠裡領導批我,也不願意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 “王副科長,我這有個問題!”,人群中有人舉起了手。 “小愷是吧,你說。” “如果有女同志怎麼辦?我們直接上手還是?”,小愷靦腆的說了句,旁邊一群老爺們眼睛一亮,頓時樂了。 “不行,讓我想想……”,王慧軍思索一下說:“小愷,問題既然是你提的,那你就跑趟工會,聯絡咱們婦女辦的人配合一下,咱們廠三個職工出入門,一個門安排一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