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主任說的很輕鬆,可當小胡和三大爺看著椅子上的電線和燈罩子心裡有有些複雜。 “嘿,沒耽誤你倆說話吧,小胡,快把本子給我,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哎,好,蔡主任是這個紅塑膠皮的本子嗎?” “就那個,給我就行。” 蔡主任接過本子就對著三大爺笑吟吟的說:“閻老師,我這還有點工作要忙,沒辦法親自接待您,下次有事你找小胡或者直接找我都行,走了啊。” 蔡主任主動伸手和三大爺握手後,給了小胡一個鼓勵的眼神,就樂呵呵的離開了,三大爺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電線和燈罩子,若有所思。 小胡都不用費勁揣摩蔡主任的心思,那答案都扔在椅子上了,他稍微思索下就反應過來了。 【哎,薑還是老的辣,是我把事情想複雜了,這麼簡單的人情都不會做!蔡叔今兒又給我上了一課。】 “這……還挺巧的,閻大爺您看……”,小胡尷尬的擠出這句話,說完自己都笑了,“哈哈哈,閻大爺,今兒事怪我太拖沓了,您可別往心裡去。” 小胡說完就用左手拉住電線一個頭,把線在自己胳膊上纏成卷,方便三大爺攜帶。 “怎麼會呢,你這也是為人民服務,忙點好。” “忙點好。”,三大爺關於蔡主任那殷切的態度還有些吃不準,不過本著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心態還是把手試探著搭在燈罩子上,小胡瞥見三大爺這個小動作。 “閻大爺……” “哎,我就是看燈罩沒擺正,幫著扶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邊架子下面有抹布,您把燈罩面兒擦一下再上手拿。” “哦?行。”,三大爺拿著抹布擦了下燈罩上的浮灰,淡綠色的搪瓷面立馬光澤如新,如新? “小胡,這是個新的吧?” “不會,我來看看。”,小胡把纏好的電線放下,拿起明顯沒使用過的燈罩子翻來覆去半天,終於找到一塊掉漆的黑點, “您瞧,這都炸邊了,沒準一場雨下的就得生鏽了。” 聽著小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三大爺左眼跳了下,沉默的接過燈罩,小胡把電線也往他手裡一放。 “閻大爺,您可聽的清清楚楚,蔡主任讓我自行處理,我這就樣處置,您還滿意嗎?” “滿意,小胡啊,也幫我謝謝蔡主任,我吶,都記心裡了。謝謝啊。”,三大爺笑眯眯的感謝道。 “那成,我把您送到街口,您就先回去吧。” “得嘞。” “……” 。。。。。。 邊疆紅河口邊防哨。 趙佔偉看著沒心沒肺的閻解放和尕娃,內心一片蒼涼,自三天前那場主動出擊後,他沒有一天睡得安穩。 “大偉,明兒咱就換哨了,要不要把羊肉都燉了?”,閻解放巡邏回來,拍著身上的浮雪,身後的尕娃聞言一樂,摘下手套就往屋後走,他要把剩下的半隻羊取出來。 “吃吧,吃吧……”,趙佔偉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咋了?有心事?”,閻解放好奇的問道。 “那邊三天了都沒一點動靜,我心裡有點不踏實。”,趙佔偉指了指山那邊的阿三哨遺址。 “咳,就為這事?他敢來我還敢殺,多大個事。”,閻解放自信滿滿的說,趙佔偉一想也有道理,自己做了初一就不要怕別人做十五,大不了面對面的練一練,當兵的還怕這個? “行,你讓尕娃把肉切大塊,今天好好解解饞!”,趙佔偉猛的一拍膝蓋,起身嚷嚷著就去幫忙了,閻解放下意識的摸摸胸口的護身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戴上護身符以後胸口總有隱約的溫熱感。 小十斤羊肉都招不住三個少年郎吃,一頓胡吃海塞後,尕娃值夜,閻解放和趙佔偉沾床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三人回連隊後,趙佔偉耐不住性子,不顧閻、馬二人的勸阻,主動跑到連長處彙報了他們值哨時發生的事情。 連長勃然大怒,指著趙佔偉的鼻子吼了半個小時,付迪森趴在窗邊偷聽了半天,腦海中就記住連長重複次數最多的那句話。 “瑪德,要不是看在你二叔的面子上,我現在就把你這王八蛋斃了!無法無天的混賬玩意!” 付迪森還是聽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他眉頭越皺越緊,聽到連長叫指導員的時候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