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內心對賈家很牴觸,但現在他又怕黎抗美用權勢坑賈家的工位和房子,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思維有些混亂,所以臉色有些難看。 黑暗中黎抗美也沒看到他的臉色,反而很自然的說:“是啊,這是她自己選的。” “換工位和換屋子都是她主動提的?”,小胡不可置信。 “是啊,工位還罷了,屋子她想要前院的三間倒座房,是我提議她選後罩房。”, “我就說嘛,選倒座房才是她家的作風。”,小胡撇撇嘴,倒座房就在閻家對面,賈張氏一間換三間看似吃虧,其實是一箭雙鵰,第一可以改善居住面積,第二可以膈應閻家人,屋對屋那可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如果開個街門,秦淮如也不用走院門,嘶,想想就彆扭。 “傲雷,什麼意思?”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岔了。” “哦,傲雷,我要幫賈家這個忙,左右都繞不開你,所以……” “黎大哥,您言重了。”,小胡又回頭看了自己家一眼。 “喲,八點多了,傲雷,不耽誤你時間了。我家裡也有點事。”,黎抗美有眼色的笑著說。 “不耽誤,那我走了啊,黎大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您開口。” “好嘞,絕不對跟你客氣,回去給你哥帶句好。” “哎,好嘞,哥再見。” “……” 小胡家客廳,胡父和胡傲峰倆人正在棋盤上“廝殺”,小胡隨手把煙往門口的高低櫃上一扔,就湊過來看下棋。 “回來了?”,胡父眼皮子一抬瞄了眼,語氣冷淡的說:“嘁,你跟黎家老大說什麼事去了?還帶著東西回來了。” “他硬塞給我我的……”,小胡看見幸災樂禍憋著壞的大哥,趕緊補了句:“黎抗美讓我給大哥把煙帶回來,這不順手嗎?” 胡父嗤笑一聲,胡傲峰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胡母沒出來,才壓低聲音說道:“小雷,我看你是皮癢了?” “……”,胡父眼睛一掃,就緊緊的閉上了嘴,小胡也悄悄的後退半步。 “嘿,你這小子,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胡傲峰見胡父沒有反應,就呲著牙肆無忌憚的盯著小胡。 小胡聳聳肩,攤攤手,衝著胡傲峰身後說道:“媽,你看我大哥……”, “臥槽,小雷你坑我!”,胡傲峰背後一涼。 “喲,老胡,瞧見沒,你大兒子出息了。”,胡母嘴角一扯,手就捏住了胡傲峰的耳朵。 “喲喲喲,爸,你看我媽……” “……”,胡父起身走向臥室,“老二,你陪你哥把這盤棋下完了,我困了。” “好嘞。”,小胡坐下盯著眼前僅剩的一枚帥,一枚士,表情複雜。 “小雷……”,胡母看看棋盤,暗罵一聲“老臭棋簍子”,然後手一扭,“媽,媽,您撒手,喲,疼……”,胡傲峰身子都扭過來了,胡母給小胡使個眼色,小胡會意,立馬起身拉著胡母的胳膊:“媽,算了吧,我哥都小三十歲的人了,為了條煙不值當。” “胡!傲!雷!”,胡傲峰氣的臉通紅,胡母手一使勁,他又開始求饒。 “媽,天晚了,要不我送大哥回去吧?”,小胡在大哥震驚的眼神中把棋盤抹亂,“無恥!”,胡傲峰剛開口,胡母就鬆開手,拍拍胡傲峰的肩膀。 “老大,把桌子收拾下,一會讓你弟送你出去。”,說完胡母就回了臥室,留下兄弟倆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胡傲雷?”,胡傲峰掰著手指,陰惻惻的看著嬉皮笑臉的小胡。 “媽,我哥……” “閉嘴!別!” “要走了,我送他一下。”, 胡傲峰這才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看了臥室一眼,“走吧,煙給我。” “這是我的。” “你剛才不是說是給我的嗎?”,胡傲峰被小胡氣的嘴角抽搐。 “我說你就信,我還說……”,小胡眼睛又往臥室處飄去,胡傲峰趕緊打斷。 “得得得!你留著吧,趕緊走。” “……” 倆人出了院門,胡傲峰才好奇的問道:“抗美找你什麼事?” “我們轄區有個居民想換工作,也不知道怎麼就搭上他的線了。” “換工作?找你?”,胡傲峰明顯不信,他不屑的笑著說:“你現在本事不小啊。” “軋鋼廠工位換街辦勞保廠……”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