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你會這麼好心?閻解成,你憑心自問,這幾年我賈家在你身上吃了多少虧?你哪來的臉說這話?我呸!”,賈東旭胸膛劇烈起伏著,他情緒激動的喊道。
“自作孽,不可活,賈東旭,我也不是想救你,你也不配。你懷裡那是花瓶也罷,痰盂也罷,跟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你樂意一條路走到黑,那就隨你吧。”
“來路不正,心思不純,遮遮掩掩,賈東旭,你用一身病患換了個提前出來的機會,一不感謝政府給你這個機會,二不感激家人不嫌棄接納了你,你心已經髒了,這說句實話,你得到什麼結果都是咎由自取。”
【來路不正?】
在場很多鄰居都在琢磨這四個字,呂嫂第一個站起來了,她跑向自家堆雜物的地方檢視,其他鄰居反應過來也向二大爺告罪一聲,回家檢查去了。
二大爺臉色陰沉,賈東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賈張氏,結果賈張氏的眼神開始躲閃。
“二大爺,大傢伙,小東小西就別查了,意義不大,咱們院裡堆得雜物確實沒啥值錢的東西,就是丟了仨瓜倆棗也說不清楚,賈東旭有句話說的對,就是咱們院的人不襯有他懷裡的寶貝,我覺得也是……”
“畢竟我們四合院大多都是偉大的無產階級,工人老大哥,只有賈東旭一人是吃過公家飯的,肯定比咱們有見識。”
“賈東旭,你把東西放桌子上,讓大家開個眼,如何?”
閻解成說完看到賈東旭還緊緊抱著東西,不禁搖搖頭,【沒救了,這就是自己找死了。】
閻解成壓根不想搭理賈家人,不過自己很有可能幾個月後就要去西北兩三年,他不想院裡留個定時炸彈讓三大爺和於莉面對。
“行,不願意也隨你,只要你當著全院人把話說清楚,你賈家的事兒跟院裡其他鄰居沒關係就行,還有……”
“賈張氏,我家的門鉤子呢?”,呂嫂氣勢洶洶的跑回來,指著賈張氏質問道,恰好打斷了閻解成的話,許大茂趁這空擋走過來,拉著閻解成走向角落。
“你們家門鉤子?不知道。”,賈張氏乾脆的搖頭。
“我們家老呂做的,每一根都這麼長,得有三斤多,一共七根,七根啊,二十多斤純鐵打的啊二大爺……”
“咳咳!二大爺,我家媳婦弄錯了,我家沒有那玩意兒。”,呂嫂愛人呂國安起身尬笑著給三大爺解釋著,右手指著呂嫂讓她別說話。
二大爺點點頭,呂國安才坐下了,他是軋鋼廠的工人,他家那些個門鉤子都是順公家的鋼筋回來自己加工的,這背靠大樹好乘涼,私下從廠裡順點小東小西的自己得個實惠那倒,不過這事見不得光也經不起推敲,自己家那傻婆娘當著全面人喊叫,還二十多斤鐵,真是……
呂嫂被自家男人兇,開始還想還嘴,可他看到其他鄰居那揶揄的眼神就冷靜下來,稍微一思索就琢磨明白了。得,賈張氏這就是明搶啊,她知道拿了也沒事,自家不敢找回頭賬。
“你傻是不是?”,呂嫂剛坐下呂國安就拉著她埋怨著,“行,我不說了,這事我記下了。”
“記著沒用,我最近在廠裡也得老實點了,得虧一大爺援建去了,不然高低得收拾我一頓。”,呂家兩口子聲音不大,旁邊人都裝著聽不見。
其他人陸陸續續回來了,臉色都跟吃了屎一樣,明顯也是少東西了,只不過和呂家情況差不多,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閻解成和許大茂也說完話了,二大爺接著剛才的話題,
“行,院裡既然沒丟什麼東西,那就好,咱們院的風氣還是好的。”
二大爺這話說完院裡的氣氛更加詭異了,可二大爺面色如常的喝了口茶水,許大茂這時趴在他耳旁說了句話,他點頭示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