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躲藏叫燈下黑,棒梗看到門被開啟的瞬間,就佝僂著身子往後縮,完整的隱入了臺階側面的黑暗中,他本能的想躲開熟人。 劉光齊五人出院門後就兵分兩路,誰都沒有注意躲在夾縫陰影中的棒梗。 四合院中後院很多鄰居都聽到了秦淮如在找棒梗,可偏偏只有幾個半大孩子出來湊數尋找,箇中原因,耐人尋味。 踏踏踏的腳步聲走遠了,棒梗探出頭四下看看,彎著腰鑽進了四合院,他一路都彎腰貼著牆根走,很快進了中院,他先跑到西廂房,扒著窗臺踮著腳往裡看。 “咳咳……”,棒梗吸到了窗臺上的浮灰,咳嗽兩聲後又往東廂房走去,這兩間屋子承載了太多他童年的記憶。 中院一道黑影站到了水池旁,他冷漠的注視著棒梗趴在窗臺上的身影。 那黑影猶豫了一會,撿起一塊小石頭,瞄了瞄就甩了出去。 “啪!”,易中海家的玻璃應聲而碎,棒梗嚇得一激靈,他本能的感覺到恐懼和危險,跳下窗臺就往前院跑,可剛才只有幾個少年出門的四合院彷彿突然復活了一般,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有速度快的甚至已經拉開了門,前院傳出劉老頭的吼聲:“中院怎麼回事?進人了是嗎?” 那扔石頭的黑影捏著嗓子跟著大喊一聲:“進賊啦!易中海家的玻璃被人cei了!”,說完他就閃進了月亮門。 很快,院裡的男人們就手持著掃帚,擀麵杖等防身武器出門了, “人在哪兒呢?”,傻柱揮了揮手中的擀麵杖,先去東廂房處看了眼,“易中海家玻璃是碎了,咱們院八成是進佛爺了。” 呂國安聞言卻嗤笑一聲,“傻柱,別佛爺了,這八成是個生瓜蛋子,大半夜跑院裡cei別人家玻璃,這不傻大膽嗎?” 中院幾人還在閒扯,前院劉老頭又大喊一聲:“三大爺,讓開點,這小子躥過來了。” “前院,走。”,傻柱一馬當先衝向前院,許大茂不知什麼時候也跟著來了,他雙手空空,一副跟風看熱鬧的模樣。 “啊,疼,別打我!” “老劉,別攔他了,是棒梗。”,是三大爺的聲音。 “唉,這小子跑了,三大爺,您看清楚了嗎?” “老劉,就是棒梗。” “棒梗?” 衝到前院的傻柱等人愣了一下,劉老頭放下了手裡的拖把杆,面色陰沉的說:“真是棒梗,他晚上來院裡幹嘛?” 四合院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答案,只有許大茂若有所思,他看大家都聚在前院就拍拍傻柱示意他跟著去東廂房看看情況。 …… 秦淮如走過的院子都會有一兩個男同志出來問下情況,然後打著手電找個方向去幫著找棒梗,不一會以三岔口為中心二三百米的大小衚衕就有十幾道手電光, 呼喚“棒梗……”的聲音此起彼伏。 劉光齊兄弟打東頭電線杆返回四合院,劉光齊漫不經心的打著手電,劉光天縮著脖子抄寫手跟在後面,“大哥,去賈家門口轉一圈就回吧,這夜裡還挺冷。” “哦,我回去也睡不著,就多找一會兒吧,全當積德了。” “賈家人又不會盛咱的情,何必呢?”,劉光天不屑的說。 “咱求得心安,畢竟鄰居一場……哎?”,劉光齊手電掃過一個人影,劉光天也看到了,倆人背上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誰?”,劉光天舉起彈弓警惕的瞄準著。 “是棒梗嗎?”,劉光齊手電直射過去,一張驚恐的臉被照了出來,瓜皮頭,鵝蛋臉,嘿,還真是棒梗。 劉光齊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快步跑過去伸手去拉棒梗,“嘿,你小子膽挺肥啊,還敢離家出走?” “哥,他身上有血……” “啊?還真是。”,劉光齊的手剛扶住棒梗,棒梗頭一歪就暈了過去,劉光齊藉著手電光一眼就看到他左耳下有道未乾的血痕,左胳膊也不自然的彎曲著。 “不好,這小子好像被人打了,光天,你拿著手電在這候著,我去喊人。”,劉光齊不等他回話,把手電一塞就往三岔口跑去。 “啊?好吧。”,劉光天用手電照著棒梗的左胳膊,猛吸了一口冷氣,這不大點的孩子是誰下的重手? 四合院里人聽聞是棒梗躲進院裡,並不是來了佛爺,寒暄幾句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