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初夏。 川北某軍屬加工廠門口,一身常服的易中海提著兩個沉重的行李箱徘徊了半天,才走到了門房處。 “易師傅,您這是?要回去了?”, “是啊,這是我的行李,檢查一下吧?”,易中海吃力的拎起兩個箱子,他藉著彎腰時往外一看,驚訝道。 “喲,車來了!” 門衛順著他視線看去,一輛軍用卡車停在了廠門外,這是他們外出的唯一途徑,一週就這麼一趟。 “易師傅,見外了,趕緊攆車去吧,別耽誤您回家的好時辰。” “謝謝你了!” 易中海眼裡閃過一絲輕鬆,提起行李轉身就走,門房納悶的看著他健步如飛的背影,“咦?剛才不是提個箱子都費力嗎?怎麼現在……” 易中海給駕駛員看了介紹信後,就爬上了後車廂,這車廂裝了三隻生豬,他也不在乎這骯髒的環境,隨意找了個角把箱子摞起來,自己盤著腿坐下後才心有餘悸的吐了口氣, “呼,幸虧時間卡的準,要不然真檢查我箱子,這傢伙式就帶不出來了……”,他輕輕的撫摸著箱子,“四九城,我易中海又回來了!” 三天後,一路顛簸的易中海終於踏上了四九城的土地,他第一時間先去了廠裡找楊廠長,倆人關上門後聊了很久。在隔壁辦公室的廠長秘書心驚膽戰的聽著隔壁隱約傳出的咆哮聲。 半小時後,心滿意足的易中海拿著兩封介紹信離開了軋鋼廠。 楊廠長憤怒的拍著桌子,“易中海特麼的竟然回來了?他憑什麼!” 站在門口躊躇的秘書扭頭就走,什麼二車間的增產計劃?讓他自己找楊廠長彙報吧,自己可不要觸這個黴頭。 易中海提著行李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一進門看到閻家大門緊閉,他皺起了眉頭,自己的迴歸儀式缺了閻埠貴的迎接還是差了點意思。 “哎,你找誰?”,劉老頭推開西屋門出來,戒備的盯著他,哎?好眼熟啊,不會是?劉老頭記憶裡的一個影子和來人重合在一起。 “易中海?!” “劉富寬,你還記得我啊?!”,易中海陰惻惻的一笑,“行了,別堵著路了,我要回家了。” “唔,你自便吧。”,劉老頭直接轉身回家,“易中海回來了?”,劉嬸小聲的問道。 “是啊,這院裡才太平多久……”, “唉!”,老兩口嘆了口氣,這愛端架子的老陰人易中海迴歸,對院裡可不一定是個好訊息。 易中海走到垂花門的時候還刻意的停頓一下,他印象裡自己一進中院就能看到水池旁洗衣服的秦淮如,那豐腴如蜜桃般的身材,嫵媚的桃花眼……想到這裡,他身上傳來了久違的燥熱感,這讓他心裡直癢癢。 易中海一進中院就看到水池旁站了兩個正在洗衣聊天的年輕女人,他鬼使神差的喊了聲:“嚯,洗衣服呢?!” 婁曉娥正跟高芝萍聊些女人家的悄悄話,突然聽到一聲吆喝,倆人都嫌棄的看了過去,這年代隨便對女同志打招呼可不是什麼正經事。 “你誰啊?”,婁曉娥一看是個陌生的方臉中年漢子,旁邊的高芝萍認出來了,她輕輕的碰了下婁曉娥,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婁曉娥秀眉微皺,瞥了易中海一眼端起臉盆就走,高芝萍關了水龍頭也回了正屋。 易中海一回來就碰了個兩個軟釘子,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快的往西廂房看去,哎?西屋的大門都歪斜了,窗臺上積了厚厚一層灰,賈家搬家了?他頓時慌張的往自家東廂房看去,門倒還算規整,可窗戶破了兩塊。 “……”,易中海看了中院一角聊天的呂嫂和二大媽,正想打聽下賈家的情況,結果他剛揮手,呂嫂和二大媽也讓開他的視線,各回各家了。 易中海暗罵一句,才不情不願的放下了手,提起兩個箱子就回家,鑰匙孔已經鏽了,他左擰右擰也擰不動。 【瑪德,一個門鎖也跟我較勁!】,易中海發了狠勁,雙手緊緊抓住鎖頭,使勁往後一拉,“啪”,鎖頭連著合頁被他用蠻力拽了下來。 聽到動靜的中院鄰居都隔著窗打量著他的動靜,看他進門後才紛紛拉上了窗簾,易中海回來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感覺到院裡鄰居對他的疏離,或者說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