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軍看著秦淮如戰戰兢兢蜷縮著身子的模樣,瞬間覺得無趣至極,這種行為跟他的做人基本原則有衝突,可他只能強壓著不適,嘆口長氣後又開啟了本子提點道,
“說吧,易中海怎麼跟你談的條件?”
“王科長……我應該怎麼回答……那個我畢竟只是個農村來的婦女,這曲曲繞繞的事情我怕記不住,再給你們保衛科添麻煩……”
秦淮如眼珠子亂轉,吞吞吐吐道,一看就是在玩心思點子。
王慧軍不屑的搖搖頭,輕蔑的瞥了秦淮如一眼道,
“我再給你一根菸的時間思考,如果還跟我玩這裡個浪,那就是你搞流氓罪,作風問題是真會要了你的命的,秦淮如……”
“不要有僥倖心理,也沒有任何人為你做保!”
王慧軍掏出煙盒,取了一根菸點上,隨手把煙盒扔在桌子上,
“你們三個出去抽,透透新鮮空氣,解解乏,別走太遠了。”
“哎,謝謝科長。”
三人嬉皮笑臉的各自取煙點上後就出了門,吞雲吐霧,好不快活。
可秦淮如眼裡那閃爍的菸頭就像是催命符,王慧軍每抽一口,她就覺得自己的生命之火暗淡了一分。
“我說……”
“還有半根菸,想明白,想透徹再開口,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散披著頭髮的秦淮如一直自詡是個精明人,這幾年把幾個小有權勢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品嚐到了放縱的快樂和這個時代高品質的生活,慢慢的降低了警惕性。
她始終沒覺得自己找劉光齊要錢是貪得無厭,反而心裡還在暗罵他死的不是時候,死了死了還要牽連自己。由此可見,她的心已經完全髒透了。
“王科長,在我交待之前,我想知道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有政府,有集體,犯罪分子的孩子也是人,上級領導一直關心著兒童的健康成長問題,你倆女兒肯定談不上大富大貴,但一口飽飯還是吃的進嘴的。”
“……”
秦淮如咬著牙,死死的盯著王慧軍手裡的菸頭,在快燒到他指頭之前慘笑一聲道,
“報告領導,易中海給了我一百塊錢……”
“一百?我怎麼記得是一千塊錢?”
王慧軍訝異的掐滅了菸頭回道,秦淮如怒目圓睜,心想這是不給自己留後路啊,可還是陪著笑臉解釋道:
“王科長,您開玩笑了吧?我一個單身婦女,還要帶兩個孩子,有一百塊錢好處都恨不得舍了命去搏,這一千……”
“哦,對,一千一是吧,看來是我聽錯了。”
王慧軍冷笑道,秦淮如搖著頭,悶不做聲,心裡不停的算著賬,一千一聽著不少,可她還真掏的出來,就是看值不值當。
眼下形勢比人強,秦淮如不傻,咬咬牙就認下了,
“王科長真是明察秋毫,這些內容都打聽的清清楚楚,那易中海明說的還是?”
“易中海?”
王慧軍點點頭,淡然道:
“他交代完就咬了舌頭,得虧我們反應快,這才保住他一條命。”
秦淮如臉色難看,易中海多自私惜命一人,能捨得咬自己的舌頭?這明顯是扛不住了或者乾脆就是被保衛科人上了手段,她側過臉掩飾著內心深處的恐懼。
“秦淮如!”
“王科長,我腦子慢,勞煩您把案情再講一遍的,我保證按你說的辦。”
“什麼叫按我說的辦?這本來就是事實。”
“是是是,都是易中海折騰出來的,我也是受害者!”
“秦淮如你想的倒挺美,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做不了受害者,如果態度好,最多算被易中海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