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軟了。
只見楊凌抓住了她一雙柔荑,深情地說道:“玉兒……”
玉堂春的心臟怦怦地跳著,好半晌才從嗓子眼裡呻吟了一聲:“嗯?老……老爺……”
“去,幫我把所有的史書統統找出來,老爺我今天要徹夜讀書!”楊凌鬥志昂揚地道。
玉堂春:“…………”
……………
經筵終於重開了。
天天上奏苦諫,就差寫血書的翰林學士、督察御史們彈冠相慶、歡欣鼓舞:一個不開經筵的皇帝怎麼能算是好皇帝?如今滿天神佛都被他們的精神所感化,天子終於回到明君的正途上來了。
可是神機營參將楊凌也要參加經筵的訊息,又把他們驚呆了。經筵是文武百官皇帝講經論道的場所,大明從未規定武將不可以參加經筵,但是從來沒有一個武將主動去參加經筵,楊凌就算是個儒將吧,可那學識難道夠格在經筵上一展身手麼?
皇上要給他兵權,要寵信重用他,那都忍了,這經筵可是文官們的聖地,也是他那種人來的麼?這是最嚴重的挑釁!
正德皇帝重開的第一場經筵。因此萬眾矚目。
翰林院、督察院、詹士府,包括朝中文官們就象當初進京趕考一般,引經據典、徹夜苦熬,一篇文字斟酌了又斟酌,刪減了又刪減,最後寫得花團錦簇,背得滾瓜爛熟,務必要一鳴驚人,讓楊凌灰頭土臉。
文華殿上,時辰未到已是百官雲集,竟比上朝時還熱鬧。反正正德皇帝開了金口,今日經筵,文武百官皆可參加,就是沒事的也跑來看熱鬧。
今日經筵重開,內閣三大學士了極為重視。劉健、謝遷、李東陽三人任同知經筵事,吏部尚書馬文升、兵部尚書劉大夏、戶部尚書韓文,新任禮部尚書倫文敘盡皆到場,講官是詹幹府楊霆和,展書官是翰林院楊廷和。
這排場可謂空前豪華,司禮監大太監王嶽親自領著兩名首領太監、八個小黃門,捧了經史子集來佈設御案和講案。一到了文華殿瞧見許多武將。攤販老王嶽嚇了一跳。他侍候了四代皇上了,就沒見過這麼多武將跑來參加經筵的,按說這些人中只會寫自己名字的武將大有人在,他們跑來湊什麼熱鬧?
王嶽這人雖然位高權重,為內相之首,手中掌控著東廠、西廠。不過為人忠心耿耿,又沒野心,戴義雖是他寵信的人,可是一聽說戴義隱瞞先帝陵寢滲水的事,王嶽的痛心憤怒不在正德皇帝之下,所以堂堂司禮監首領太監下獄,王嶽竟不聞不問,始終置身事外,因為他是這一態度,所以與戴義交好的東廠範亭也不敢輕舉妄動,以致張繡對拯救楊凌也畏首畏尾起來。
如今戴義出獄,對王嶽袖手旁觀已暗暗懷恨在心,只是這老王嶽雖然是特務總頭子,人卻老實得很,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文華殿上本來是文官天下,今兒到的京中武將數量竟然不比文官少,的確是大明開國以來頭一次,所以文武百官便按照上朝的規矩,左殿站文官,右殿站武官,文官之首以劉健為尊,武將雖將劉大夏排在首位,但是小小的三品參將楊凌站在殿前,無論品秩比他高低的武將都隱隱後退半步,將他眾星捧月般擁在前邊。
激動啊!長臉啊!今兒武將總算可以挺直腰板進文華殿了。至於楊參將的學問……可別以為這些武將不識字就缺心眼兒,事先早打聽過了,神童老子楊廷和大學士都誇過他呢,那還差得了?
楊凌硬著頭皮站在那兒,打定主意多說不如少說,不懂的堅決不說,逮住了機會就一通瞎說。要論子史典訂那是一竅不通,除了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師蔫”“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也背不出幾句,鬥文學不行,侃大山總行吧?
是故此時楊凌一身盔甲,英俊不凡,雙腳不丁不八屹立當地,雙目似闔不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