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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佞,直接用力一扯將他拉進身邊,手如鐵鉗進他的脖子。

頓時拂香暖玉擁入懷,那似弱柳無骨的身軀如滑膩的白玉,柔順地異常地依偎在了靳長恭身上。

他三千髮絲如瀑披散在床畔,半掩風情風掩臉,媚長的眼線勾勒起一抹驚魂動魄的春意妖惑,素腕攀在她的肩上,呵氣如蘭。

可惜,靳長恭現在基本處於激魂狀態,目光呆滯,卻唯留一些神智卻只怔怔地看著他那一身緋色的冰綃深衣上,廣袖與衣襬上繡了暗色捲雲紋,那在夜幕中慵懶垂墜下來,紅得如此妖嬈,似火似焰,明媚了一片暗淡。

也許是那一抹紅安撫了靳長恭心中湧上來的殘暴血腥,也或許是那人身上那熟悉的氣息溫暖,漸漸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只是覺得這個抱枕很舒服,便鬆開手環在他腰間心滿意足地緊緊抱著,不肯鬆手,睫毛輕輕覆蓋垂下眼皮睡去。

而那男子被抱得嚴實,在聽到靳長恭昀勻的呼吸後,微微挑眉不解,卻在看著那張恬淡的臉顏,妖魅如骨的雙唇勾了起來,頓時嬌媚無骨入豔三分,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

“到底還是個孩子啊……我到底是在期盼些什麼……”男子看著她,那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眉梢眼角不自覺帶著一股妖冶,清漣的雙眸卻漸漸染上渾濁,緩緩斯近她毫無防備的雙唇,然而,卻在最後似驚醒頓住了,無奈地嘆息一聲,溫柔地印上她的額頭……

天末亮,聖天門前的文武百官都穿戴齊整,一個個如喪考妣_,卻嚴陣以待,一個個如步履艱辛地朝著養生殿外跑去。

在得知永樂帝平安歸朝時,朝官下上沸騰了,在打聽到城官們繪聲繪色地說著城樓前發現的事情,這一個個再次陷入膽顫心驚,隨時喪命地境地。

蓮相國跟孫奉常兩人身先士卒,一個身無旁貸,另一個則是掌宗廟禮儀,靳國已無正統皇室,連旁系皇宗血統都被靳長恭滅絕乾淨了,是以對於唯一一顆靳族皇孫,孫奉常卻是私心地維護。

養心殿中,昏迷一夜的靳長恭似受了驚蟄,猛地坐了起來。入目是一片奢侈暗沉的陰霾空間,她蹙眉甩了甩腦袋,感覺覆在身上滑綢的絲被面,她這才恍然憶起自己回到了皇宮。

那日城樓之下,白蓮花雖然被她刺激了下,但是很快她便冷靜下來,直接拒絕了她的“贈予”,自然靳長恭是非送不可,但當她拿出一塊漆金黝黑的金銅牌牘時,花公公臉色微變率先認出,見靳長恭疑惑,便在她耳邊細語後,她則直接眼前一黑,直接想一口老血噴出來。

逆天了有木有?這白蓮花什麼身份,連皇太祖的親臨御牘都拿到手了?!轉念一想,肯定是靳微遙送給她的,靳微遙畢竟是上一屆的皇帝。

靳微遙,你這個欺師滅祖的魂淡!連祖上的東西都拿來送小情人歡心,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靳長恭憤慨不已,特別是看到莫流瑩看著她那同情憐憫的模樣,估計是想起她被她男人拋棄的“悲傷”事件,她沉寂著表情,叔可忍嬸都不可忍,緩緩伸出手。

那一刻,眾人都能感受到靳長恭身上渾發的陰邪之氣,嚇得退了好幾步,莫流瑩亦拽緊手中的保命符,故作鎮定地回視著她。

然而靳長恭卻只是冷笑一聲,長臂一揮:“回宮!”

算了,東西既然是那個男人的東西,愛送誰送誰,她有何必在意?莫流瑩這朵白蓮花,她更沒有心思要去辣手催花,當然前提是她不要再來惹她,否則管她手中拿著什麼保命符,她都能直接將她碾碎。

你說……你能指望一個殺人魔的瘋子跟你講仁義,講道德,講祖宗法規?

好吧,回憶到了這裡,之後呢?……之後就是她為了當初耍酷,硬接下那刺客的一掌付出了丟人的代價,半途便吐血不止,被人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