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了那個傻子,還以為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花公公划向蓮謹之,拂開紅裳渺渺輕卷,勾唇譏諷地笑了一聲。
注:(靳長恭所坐的龍椅並非從靳宮搬來的,它的由來是當初靳蕭騰的祖祖輩曾在安陽城打造一把龍椅,選其製造最精琢的送進皇宮,留下這一把,當時也並末銷燬,僅毀其一條盤龍,之後便被當成一種皇權象徵擺放在了安陽城最醒目的地方,日久日長便成了安陽城的一種文物展示。)
最終,陽家的事情靳長恭交給郡守伍青處理,她僅跟他說了一句:陽家若不是屬於靳國的陽家,那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話令伍青震愣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陛下這是要收服陽家為其所用,若陽家執迷不悟,明著不殺他們,暗地裡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遵從聖意,伍青押著陽家一眾人準備啟程府衙審理時,途中出了一件意外,那就是一直安靜的陽明鶯突然衝出隊伍,撿起一把跌落的刀自吻於廣場之上。
她望著陽家一眾,最後僅留下一句話,便血灑當場。
“爺爺,爹,娘,大哥,三弟,陽明鶯這一輩子已經夠了,此生,希望你們就忘了我,來生,我必會重新來尋你們,那時,我不會再如此糊塗妄為了……”說著,她已泣不成語,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了!”
看到如此一名妙齡女子香消玉隕,倒是令不少人唏噓不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怪只能怪她作孽太多,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末到。
陽家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蓮謹之也順利地帶回了,但靳長恭卻沒有立即啟程回上京,而是吩咐契、花公公他們先帶著莫巫白與蓮謹之兩人先回上京,告訴蓮丞相這件喜事,她稍後便會追上他們。
想契平時那榆木腦子轉得是慢,這會兒倒是機智了一回。
他知道陛下這是在守株待兔呢!他嘿嘿地奸笑幾聲,他便拉著一旁不情不願的莫巫白,再“請”蓮家公子一起上路了。
花公公倒也沒有纏著要留下來,他意外乾脆的離去,令其它人感到有些訝異。
在斜月懸天的薄霧中,靳長恭一人,一影,靜靜地坐在客棧後中庭築亭中舉杯小酌。
末讓她久等,公冶便來了。
他穿著一件玄色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難得看他不穿灰衣,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坐吧。”靳長恭斂下眼底神色,勾唇輕笑一聲,示意他坐在她的對面。
然而,公冶卻末坐下。
“這是陛下要的地契,公冶給你送來了。”
他將一疊地契放在桌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便想抽手離去,而靳長恭卻眸一寒,出手壓在他的手上。
“你與我,難道就已無話可說了?”
她擰眉看進他的眼睛裡,似好笑地問了一句。
公冶抬眸看向她,語氣平靜道:“你要的都已經得到手了,你還需要我說什麼?”
靳長恭一窒。
許久,她放開他,長身起立,負手看著面對那一片鵝黃蕊的盛菊,月色下,它們層層疊疊,似朵朵金繡球在秋風中傲骨挺立,
難得,能夠在安陽城看到一片燦爛的秋菊,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情頎賞了。
“公冶,我們聯姻吧!”
她薄唇輕啟,道。
公冶眉眼一僵。
“你說什麼?”他側過身,看著她的背影。
她亦回過身,看著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