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浮動月黃昏,那種雌雄莫辨的青澀誘惑更具吸引力。
她坐於桌前,看著一桌精緻美食,巋然不動,神色如暗夜幽蕩的湖水,平靜如鏡。
“陛下,公冶少主謝絕了,他聲稱已經用過晚膳了。”小嶽子回稟道。
“用過了,那便來嚐嚐點心與茶。”
靳長恭擺手。
又過了一會兒,小嶽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道:“陛下,公冶少主身體不適,想早些休息,便不過來了。”
“你帶著御醫,若末得絕症,便再宣!”
靳長恭眯了眯眼睛,再道。
燭光輝映,陛下的神色地明滅不斷的光線中,忽明忽暗,莫名有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小嶽子面色惶惶,趕緊躬身再去跑一趟。
第三回來,秋意漸深夜色如水,桌上的菜早已經冷了,小嶽子這才急急跑回來,他身後還帶著隨診的太醫一道而來的,兩人跪在地上,半晌不敢吱聲。
“陛下,公冶少主,呃,他並末開門,太醫也無從下手,他說,他說他已睡下了,便滅了燭火。”
小嶽子頂著高空寒意說完,一邊小心翼翼,又害怕地窺著靳長恭的神色。
呯!只見陛下倏地起身,一掌便拍在桌面上,嚇得他一哆嗦,她那一掌的力道令桌面上的所有的飯菜湯糕點,甚至碟子碗筷全都震掉下來,碎了一地。
“撤了!”
靳長恭離開後,腦中想了很多,她知道公冶必是因為昨夜她失蹤一事耿耿於懷。
雖然他並沒有看到她與暗帝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人一夜不見,第二日在泉採閣一間調教地下室內過了一夜,衣衫不整,必然心中存有懷疑。
可是,她嫖小倌,她一夜不歸,她不願意解釋原因,這與他何干,他自己還不是有一個末婚妻,還跑到妓院裡嫖妓,還……
雖然不斷地數落他的缺點,可是靳長恭偏偏就很在意,在意他的態度!
一路回到養生殿,震南震北出來相迎。
“陛下,您回來了。”
“陛下,淵伯候已經按您的要求,關在囚刑室了。”
靳長恭一愣,這才想起還有一問題沒有解決,要說她如今的煩事,基本上大部分都是那個靳淵柏給整出來的。
“很好!”她陰側側地笑了一聲,便直接朝著囚刑室走去。
“咔喀!”門開鎖的聲音,接著“啪!”地一聲暗室被外面粗魯地踢開,撞在冰冷堅硬的牆避,發出呯!的巨響,而被鎖在十字架上的靳淵柏由此嚇得一顫。
要說,平日裡的靳淵柏倒不置於這點膽子都沒有,可是試想一想,被一句不說關在這間暗室裡,四周全部都是他熟悉的調教道具,本來以為靳長恭關一關他,就會前來審問。
可是這一等,從早上等到下午,再從下午等到晚上,這更一級一級地加深了他心底的不安。
當他正在腦中腦補靳長恭會對他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門卻突然被一腳猛地踹開,自然嚇了他一跳,並且他也因此瞭解了一件事情。
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沉甸,靳長恭的怨怒之氣,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反而更有種加劇的可能性!
今夜他估計在劫難逃了。
“堂,堂弟……”
“你們先下去,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裡!”
靳長恭冷聲向震南震北下令道。
等他們離開後,靳長恭舉著燭臺進房,再將沉重的鐵門關上了。
“堂,堂弟,有事好商量,別激動啊!”
靳淵柏看著拿著一束光映照出靳長恭那張陰森森的臉,頓時快嚇尿了。
“堂弟?若我是你的堂弟,那暗帝又是你的誰呢?”靳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