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門。
就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去望著這扇大門了,可是每一次看到的,仍然是失望。於是,兩兄弟都不再說話了,壓抑著各自心中的焦慮靜靜地等待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默和李睿都感覺到這等待的每一時刻都是那麼的漫長和難熬。
李睿幾次都欲衝到門前敲門問一下情況,卻被李默阻攔住了,讓他再忍耐一會兒,不要影響了胡太醫給小梳子的治療。
就在他們都心急如焚又不敢隨意進去打擾的時候,只聽”吱呀”一聲門開啟了。
李默和李睿同時衝了過去,就見珠珠端著一盆血水先走了出來。
那盆子裡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讓李默和李睿兩兄弟的心頓時都像灌了鉛似的重重往下直沉而去,甚至周身都感到寒冷和緊張了起來。
兩個人竭力剋制著內心的慌亂衝到了屋裡,一眼就見到蘇小柔依然不醒人事地躺在床上。
唯一與先前不同的是,她的身上現在包滿了一層層白色的紗布。念念站在一邊,還在抹著眼淚。
“胡太醫,小梳子的傷勢怎麼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李默充滿憐惜地望了望躺在床上的蘇小柔,急切地轉過臉去追問已經累得滿頭是汗的胡太醫。
“回太子,小梳子身上的傷口老臣和弟子已經為她清洗止血,也敷上了治療創傷最為神效的龍珠膏藥,大概月餘光景就能恢復完好。”胡太醫恭敬地回答道。
聽到這句話,李默李睿和念念心裡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李默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欣慰地說了聲:“有勞胡太醫了,大家辛苦了。”
沉吟片刻,他正想再開口發令給胡太醫和兩名弟子一些賞賜。
卻見胡太醫欲言又止,張開了嘴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李默的心裡一沉,問道:“胡太醫對小梳子的身體還有什麼沒有說清楚的情況嗎?但說無妨。”
“這個……太子,那老臣就直說了啊。小梳子身上的傷口及時上藥,現今已無大礙,但是……”胡太醫吞吞吐吐說到這兒,又停住了。
“但是什麼?”李默李睿和念念三個人同時追問。
“小梳子的身體底質太弱,遭此毒打後氣血更虛,只怕……這一個大劫數,她是拖不過去了。”胡太醫緊張地擦著額上的汗珠,戰戰兢兢地說了出來。
“什麼?!胡太醫,你竟敢詛咒小梳子?”李睿紅著眼睛衝上去一把揪住了胡太醫的衣領,怒吼著說。
“哎呀,二皇子,老臣可不敢啊。老臣多年效命於皇室,一直忠心耿耿,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小梳子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啊。”胡太醫望著怒不可遏的李睿,驚慌不已。
“你還敢說!”李睿又是一聲怒吼,他放開了胡太醫的衣領,一雙怒目卻逼視著胡太醫不容置喙地命令:“去治!馬上去治!盡你們的全力去治好小梳子。否則,當心你自己先拖不過去!”
此時太子也在一邊發話道:“胡太醫,無論如何,本王要你一定要救活小梳子!”
“回太子二皇子,請太子和二皇子恕罪。老臣無能,心有餘而力不足,小梳子這樣的狀況,老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呀。”胡太醫“撲通”一聲對著李默李睿跪了下來。
他感覺到太子和二皇子為了小梳子的傷今天都像瘋狂了似的,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平日的儒雅和風度。
這使得胡太醫的心裡禁不住猛烈地打起寒戰來,額頭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兩名弟子也趕緊跟著一齊跪了下來。
“你們太醫院是幹什麼的?每年拿皇家那麼多俸祿吃乾飯的嗎?你要再敢說一句無能為力我立馬讓你腦袋搬家!”李睿雙目赤紅瞪視著胡太醫,他已經完全亂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