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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好。”
花祁來見連百寧的時候已是亥時。
下午待連鳶卿的命令傳到隱沙的時候,他就知道從前那個連百寧回來了,服下無憂七色堇後經脈解封的連百寧已經由那個笑靨如花,古靈精怪的少女再次變回心性殘忍,不擇手段的魔宮少主了。這才是他熟悉的她,這才是她真正強大的姿態,分明應感到欣慰,可他的心裡卻總感覺空蕩了一塊。
宮主在她失憶之後命令凌雪宮所有人不得透露之前的事情,但他在每次執行任務回來的夜裡卻總能看見那個纖小的身影坐在摘星閣的樓頂遙遙對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他知道她一定還記得些什麼,只是,這裡永遠不會有人告訴她她曾經經歷的事情。
“立在門外那麼久了,你還要站到什麼時候。”屋裡傳來的少女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花祁應了一聲“是”便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海棠紅的輕紗低垂在窗沿,燈罩裡跳動的火燭描繪著房間的暖色構造,曖昧的光色下,但見一襲嫣紅正背對著他坐在一張鋪著一張上等狐皮的軟榻上,如墨的青絲散散的垂過她的肩膀落在腰間,隨性之中更帶有一分柔媚。
“少主。”花祁朝她單膝跪下道,“紫姬之事確屬屬下失職,請少主嚴懲。”
“隱沙的人我可不好動,尤其你還是隱沙的首領。”紅衣的少女轉過身,漂亮的黑瞳裡沒有一絲光色,“所以你自己說該怎麼懲罰你自己好了。”花祁抬頭看她一眼道:“屬下願領鞭三百。”
“三百太重。”少女眨眼間已轉到他的面前,她纖指抬起覆著面具的男子下巴道,“換一個怎麼樣。”
“少主要如何。”花祁碧綠的眼睛透過面具看她。
“讓我看看你到底找的什麼樣或者告訴我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連百寧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道,“我知道哥哥曾經對你們下過命令,所以你不要想著隱瞞我什麼。”
跪在地上的水衣男子沉默半刻,隨即抬手慢慢除去面上的面具,一張同樣魅惑的面龐頓時暴露在了少女面前,光潔的額頭下一雙如凝碧玉的上挑鳳眼,清冷之中又夾雜著幾分說不明瞭的情愫,右眼角下一顆暗紅色的淚痣盈盈欲墜,平添風情。
連百寧看著這張臉蹙了蹙眉,這張臉她好像也曾經見過:“我記得你之前一直沒有將面具摘下,但是為什麼你的臉我看著那麼熟悉……”腦海裡再次一閃而過某些片段,越發煩躁的少女支著額頭重新坐回軟榻上抿了抿唇道,“為什麼我什麼都
想不起來了,為什麼你們都不能告訴我!”
花祁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擔憂道:“我去請宮主來……”
“不要!”連百寧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他什麼也不會告訴我的……”
少女抬起臉,清麗的臉上有一絲迷茫:“哥哥有他的理由,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想不起來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蘭秋,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哪怕一點也好……”
雖然恢復成原先的性格,可她好像還是有什麼改變了,那個人為了她連生命都不顧,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她些什麼?
“少主,過去的事情如果無法想起就不必再想,可是如果你想出一個人的名字,我就會告訴你他是誰。”花祁站起身道,“若無他事,屬下便先行告退。”
“你真的會告訴我那個我想找的人是誰嗎?”少女追問他道。
“屬下絕不食言。”花祁頭也沒回的轉身離開。
看來要努力的去想那個人是誰才行。
沒有察覺到自己眼中出現一絲暖意的連百寧看著不知何時又在飄雪的窗外陷入了沉思。
六月已在不知不覺過去,轉眼間七月流火天氣微涼。東籬尋雪苑外,身穿齊腰襦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