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冷麵羅剎”就是鬼魅的化身,是來向世人討債的!有人說,“冷麵羅剎”是閻羅的使者,是來向世人索魂的!
世人畏怕“冷麵羅剎”,世人恐懼“冷麵羅剎”,世人憎惡“冷麵羅剎”,世人逃避“冷麵羅剎”。……
而今,“冷麵羅剎”就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焉能不懼!
“幻影教”與“追風寨”一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而今“追風寨”突然搶佔“幻影教”的地盤,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挑釁。
若說“追風寨”的當家不知道天勝賭坊為“幻影教”所有,其他人他信,獨獨花非霧他不相信。花非霧是“鐵筆神算百曉生”,天下無事不知,他焉能不知道天勝賭坊是“幻影教”的地盤。明知而故犯,這是明明白白的挑釁!天下竟然還有明知而不把“幻影教”放在眼裡的人,有意思!
而最最令“冷麵羅剎”滿懷興趣的,是那個女人——蕭夢離!
蕭夢離——這是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擁有與軒轅夢一樣經天偉才的商業頭腦,如若不是軒轅夢身首異處天機國,他真懷疑這個蕭夢離是否就是軒轅夢的化身。
當日他與軒轅夢雖然有緣相逢,卻一直無緣相識,而今遇上與軒轅夢一樣擁有天才頭腦且膽大妄為的蕭夢離,“冷麵羅剎”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哼哼哼哼哼哼——
他冷笑在心底,
蕭夢離呀蕭夢離,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
青平山上的小日子過得挺舒坦的,身邊又有美男相伴,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過如此。
這天夜歌上山採花時在山腰的白樺樹下發現一隻翅膀受傷的鳥兒,他小心翼翼將鳥兒抱回營寨,細心地幫鳥兒清理傷口,梳洗毛髮。看見鳥兒翅膀上足足一寸長的大口子,他心疼地眉頭擰成疙瘩,找來雲南白藥塗擦在傷口上,又用綁帶小心翼翼包紮。
鳥兒最初驚惶,不停掙扎,撲扇著翅膀,撕裂的傷口再次流出血水。在夜歌的溫柔呵護下,鳥兒慢慢地平靜,大概感覺到夜歌在幫它療傷,無意傷它,它乖巧地站在那裡,任由夜歌將它的翅膀纏上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綁帶。
蕭夢離進房間時看見夜歌正用蔓藤細細纏繞,幫鳥兒做鳥窩。
“哪裡來的小鳥,好漂亮的眼睛!”蕭夢離捧起小鳥,注視著鳥兒那雙烏黑髮亮的圓溜溜的大眼睛,眼底寫滿喜愛之色。
“在山腰一棵白樺樹下撿的,它受傷了,我帶它回來治療。”夜歌一邊做窩,一邊回答蕭夢離。
蕭夢離放下小鳥,溫柔地摸摸小鳥圓溜溜的小腦袋,眼尾餘光睨向夜歌,調侃道:“我的歌兒真有愛心!”
夜歌嗔怪地瞥了蕭夢離一眼,不理她,繼續埋頭做鳥窩。
蕭夢離依在夜歌身邊,聚精會神看夜歌將一條蔓藤又一條蔓藤地穿插,她突發奇想,道:“咱們給這隻小鳥改個名字吧?叫什麼好?”
“名字?離兒想叫什麼?”
“嗯……這隻鳥不像畫眉,不像喜鵲,大概是某種不知名的野鳥,……叫什麼好呢?”蕭夢離託著下巴認真想了想,眼睛一亮,“不如叫‘歌兒’如何?”
“胡鬧!”夜歌嬌嗔怒瞪蕭夢離一眼,“為何不叫‘離兒’?”
“不行!不行!‘離兒’是隻屬於歌兒一個人的名字,這隻小鳥怎麼能叫離兒呢!”蕭夢離義正言辭道。
夜歌秀眉一瞪,“那也不能叫離兒!”
“好好好!不叫離兒!不叫離兒!”蕭夢離妥協,託著下巴繼續想名字,“夢兒……藍兒……蕭兒……亦兒……”某女大掌一拍,歡喜道:“就叫‘亦兒‘如何?”
夜歌額頭一滴冷汗,亦兒,豈非取“藍亦歌”這個名字的中間一字?說來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