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與家族的庇佑她一樣沒少拿,再訴委屈也是徒增煩惱。
季汍瀾一怔,往日她說這些霍容玥都是安慰她,如今的意思卻是對她不管不問了?
“玥娘,你以為我不想過好日子,可是我連個孩子都沒有能有什麼好日子呢?”在後宮中家世是站穩腳跟的前提,而子嗣便是站穩腳跟的基石。
“你身子沒問題,孩子過些日子就會有的,緣分未到不能強求。”只要季汍瀾有孕時勸她少食多動,那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可是想到霍容薇,她又有些難過,霍容薇前世早逝,今生也是一樣啊。
季汍瀾並沒有因為她的安慰好過多少,不過臉色和緩一些,目光時不時打量霍容玥的神色,欲言又止的。
“想說什麼便直接說吧,你請我進宮也不是為了說這幾句閒話吧?”霍容玥心知季汍瀾請她進宮事關胡妙師,一直沒有點破而已。
季汍瀾臉一紅,吞吞吐吐道:“妙師姐姐生我氣,玥娘你幫我勸勸,跟她說幾句好話吧?我真不是有心的。”
“你做了什麼事?”霍容玥心中一沉,能讓胡妙師開口與季汍瀾為難肯定是大事,那便是因為孩子了。
“我實話跟你說,但你不能傳出去,我真不是有心的。”季汍瀾指天發誓,信誓旦旦道:“妙師有孕後便躲在宮中不出門,皇后娘娘與太子妃免去她的請安禮,又派宮女和嬤嬤去伺候,太子殿下又讓我倆分殿而居,妙師被分到明月閣,是宮中最好的居所。”
說到這兒見霍容玥臉色不對,她又討好的笑笑,拐彎抹角說重點。
“自從妙師有孕後我只有在給太子妃請安時見過她一次,連話都沒說上幾句,日子長了我想著她胎也坐穩了就到明月閣去看她,還帶著親手做的肚兜,可妙師身邊的嬤嬤竟然當著我的面開啟肚兜四處檢查,竟說我繡的肚兜上沾著麝香!我根本不知道衣裳上面有麝香,在這宮裡我和妙師最親近!我怎麼會害她肚子裡的孩子?”
季汍瀾說的一臉委屈,攥著霍容玥的手哀求道:“玥娘,我跟妙師解釋她都不信我,我現在只有靠你了!你跟她求求情,我們三個自幼相識,我不會對妙師姐姐做這樣的事的。”
“你從宮裡將衣裳帶出去時上頭有沒有麝香?你做好後就沒看過?有誰碰過你做的衣裳?”霍容玥連連發問,見季汍瀾眼神迷茫一時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有心的。
只是聽季汍瀾說的也知曉胡妙師對腹中孩子的看重,而且想想前後見過兩人的情景,很難不相信季汍瀾的些許行為讓胡妙師漸漸遠離她,而季汍瀾不自知,這次的麝香無論她是否有心,胡妙師都會對她敬而遠之,難免有人會再次利用季汍瀾做出這樣的事。
季汍瀾已經開口,霍容玥又不好開口拒絕,口上答應到胡妙師宮中坐坐,至於能不能緩和兩人關係她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只要玥娘你開口,妙師就會答應的,她對你最好!”季汍瀾有幾分吃味。
霍容玥苦笑,又坐了一會兒邊說到胡妙師宮中看看,好在來時也做過準備,吃穿用度她都不缺,又怕送過去讓有心人猜忌,便帶了最安全的東西。
望珂陪著霍容玥走出去,她來得晚,不比拂曉與夢棋對霍容玥的瞭解,因此不解問道:“夫人,季良娣到底是不是有心的?”
她搖頭,“我也不知,只是季汍瀾的神色很奇怪,若是別人做的總會猜出一兩個被懷疑的人才對。”
其實她心中有一絲聲音在重複著她的猜測,只是她不想相信當初親如姐妹的閨中好友如今會相互傷害。
明月閣守衛森嚴,通報後才得進入,還未進門便見胡妙師從殿內扶著後腰走出來,她懷上的日子與霍容玥差不多,肚子卻比霍容玥的還要大,更顯笨拙。
“玥娘。”剛一碰面,胡妙師便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