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不知道沈確為什麼會知道她的航班,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跟過來。
但是,聞煙不想知道。
她從上飛機開始就沒有搭理沈確,也不想搭理。
只不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聞煙不可能一直都在自己的小空間裡面。
她得吃飯,得去衛生間。
所以在去衛生間的時候,聞煙被沈確堵在了衛生間裡面。
她剛把門開啟,沈確就從後面把她一起擠進了衛生間裡面。
然而衛生間裡面的空間有限,聞煙轉個身的功夫,就差點跟沈確貼在一塊兒。
她有些懊惱地想要將沈確給推開,但這個人擋在門口的位置,紋絲不動。
“沈確!是不是我說的話,你聽不懂?”聞煙是有些生氣的,感覺就像被一個慣犯騷擾一樣。
分個手而已,他好像怎麼都不接受,非要等到聞煙說“好,不分開”,他才會放棄這種騷擾的行為。
沈確說:“我只是希望你給我一個跟孟沅戈公平競爭的機會。”
“不會有這種機會,你死心吧。”聞煙說,“我跟他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你現在任何的行為任何的舉動,都是騷擾,都是破壞我跟他之間的戀愛關係。沈確,你沒有當這個第三者的機會。”
聞煙說完這話之後,沈確突然把她拽進了懷中。
不由分說的,捧著她的臉,極具侵略性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是想念她的味道,還是怒火中燒,又或者是,想要借這個吻證明一些東西。
他吻得很兇,像是要將聞煙拆骨入腹一般。
然而他越是想要證明些什麼,就越是得不到他想要的。
因為人只有在恐慌,在失去的時候,才想要證明。
被愛的,都有恃無恐。
只不過現在,沈確不是聞煙愛的那一個。
在遭受到侵犯的時候,聞煙選擇毫不留情地反擊。
她狠狠地咬住了沈確的嘴唇,想要阻止他的侵犯。
但他好像不為所動,就算被聞煙咬住了嘴唇,也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
聞煙咬得更重。
兩人的唇齒間,瀰漫著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不知道是不是血腥味刺激著沈確脆弱的神經,讓他的吻變得越發得洶湧。
好像這是他們最後一個吻似的。
的確,在聞煙看來,以後沈確休想跟她同處一個空間。
良久,沈確鬆開了聞煙。
在沈確鬆開她的那瞬間,聞煙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沈確,你有病就去治病,別來煩我。”
“是,我是有病。”沈確聲音沉沉地說。
“那你去治病!”
不是心疼沈確讓他去治病,而是不想再被沈確騷擾。
“讓開!”
“我要是有病,你會心疼我嗎?”
“不會。”
聞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再心疼沈確。
死纏爛打這一招,對聞煙來說,沒有用。
聞煙要走,沈確攥著她的手腕,死死地,不鬆開。
“沒有你,我會死。”
“我已經死過一回。”
聞煙沒有跟沈確說過,也不會跟沈確說,三年前她到國外,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是說三年眨眼就過,她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那是一個漫長的,自我療傷的過程。
她可能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積極向上,迎接新生活。
但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