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眉頭皺了皺,開口道,“這位公子,阿秋一介女流,怕是有些孱弱,扶著公子恐怕有些費力,不如還是明毅扶著公子罷。”
這話讓宋維恆的步伐一頓,他沒有回頭看向李明毅,只是立刻放下了扶著何錦秋的手,整個人顯得搖搖欲墜,他看向何錦秋,臉上寫滿了困窘,“抱歉,這位姑娘,在下……真是!。”似乎是太過羞窘,他連說話都開始有些不利索,“實在是……是在下考慮不周,一時大意。”說完,他那沒有一絲血色的唇便緊緊的抿著,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懊惱。
“沒事,沒事。公子救了我一命,我扶公子一下也是應該的。”宋維恆的這副樣子讓何錦秋更愧疚了,都是因為自己他才這樣的,結果現在卻……更何況他已經認出這是清明在桃林遇到的那個男子,原本自己就對他心懷愧疚,此刻再加上這件事,心情更是複雜,想到這兒,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那個好脾氣的表哥,似乎今天說話不合時宜。
李明毅也被宋維恆這副樣子弄得有些自責自己說錯了話,尤其是表妹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後,他就更懊惱了,不知為何他對宋維恆有一種莫名的敵意,而且總覺得剛才那個救他的侍衛是故意攔著他的,但人家畢竟怎麼都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為自己的那些狹隘的想法感到愧疚。
“這位公子不要誤會,在下沒有別的意思,若公子不嫌棄的話,由在下扶著公子可好?”李明毅的聲音帶著十足的誠意。
宋維恆聽罷,只是淺淺一笑,便淡聲拒絕道,“多謝公子好意,不過這些事由我的侍衛做就好了,他們都做慣了的,方才是我一時疏忽了。”
他話剛說完,徐立就已經來到他身邊扶住了他。因為宋維恒生的高,所以平時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徐立扶著的,耳福矮一些,扶起來不方便。
等到一行人到回春堂的時候,裡面的小夥計早已認出了宋維恆,把人請進了內室,夏明和也被請到了這裡等著他們了。
夏明和看到宋維恆虛弱的樣子,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語氣嚴厲的說道,“你這副樣子,不好好在家養著,又做了什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給宋維恆看病多年,對他這樣子糟蹋自己的身子的行為十分看不過眼。
何錦秋在旁邊看著,真懷疑若不是有他們在場,這個夏先生會把宋維恆打一頓,此時連忙開口替他解釋道,“夏先生,都是我不好,這位公子都是為了就我才這樣的。”
“救你?”夏明和的眼神裡寫滿了懷疑,宋維恆的病他知道,是從胎裡帶出來的毛病,五臟俱是虛弱,每年的冬春季節還有咳喘的毛病,平日多操勞一些都會受不住,就他這樣,救人?不把自己搭進去就算好的了。不過現在這樣子,也確實只剩半條命了。
看著夏明和一臉的不相信,宋維恆不等何錦秋再解釋,便有些無奈的說道,“當時見一輛馬車向這位姑娘迎面而來,我便沒有多想,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嗓了性命。”
“你……唉!”夏明和嘆了一口氣,他本想問他為何不讓下屬去救,但人家姑娘就在旁邊,說這話顯然不合適,而且醫者仁心,他也不能說他不該久人家姑娘。
認命的替他把脈,望聞問切,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他才算鬆了口氣,這脈象雖然虛弱,但對他來講也算不得兇險,幸好只是瞧著嚇人,不過即便如此,他恐怕也得在床上躺小半個月了。
“你這脈象也算不得兇險,我給你開服藥,你服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說著夏明和便寫了張藥方讓小童去抓藥,自己才繼續說道,“不過你要在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至少得半個月,這段時間你要多休息,切忌操勞。”
夏明和的話說的輕貓淡寫,宋維恆連同他身邊的隨從侍衛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倒是何錦秋他們一群人聽的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