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太學去學習去了,二人曾為此闖入李均營帳中說這是送他們去“坐牢”,李均哈哈大笑,與二人痛飲一番後又將二人送了回去。如此每隔一段時日二人便會來找李均,而李均卻總是將二人灌醉後送回太學,習慣之後二人也樂得清閒,反正太學之中人人皆知二人與李均稱兄道弟,都敬畏三分,因此也任由他們。
俞升剛剛接到了這個關於陳國政變之訊,卓天掌情報之後,除非是絕密情報只單獨向李均與鳳九天彙報,其餘都令文書抄寫成數十份分發和平軍中重要文武。俞升判斷,李均與鳳九天會馬上召開軍事會議討論此事。
但預期之中的軍事會議卻遲遲未開,李均接到卓天的報告之後只略看一眼便將之束之高閣,鳳九天也是如此。俞升等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李均卻領著紀蘇、墨蓉邀鳳九天與魏展一起去出海釣魚去了。
“哇,好大的魚!”紀蘇滿臉喜色地道,李均輕輕一揮漁竿,一條長長的鰻魚正在半空中跳躍。
“別吵,我的魚也上釣了!”墨蓉噓了聲,然後一扯釣竿,但什麼也沒有扯上來。
“提竿提早了,便會一場空。”鳳九天呵呵一笑,別有深意地道。
“確實如此,秋高魚肥,如果因為性子太急讓上釣的魚跑了,那可不是件有趣的事。”李均同樣一語雙關。
紀蘇與墨蓉聽不出二人語中的深意,但陪釣的魏展卻明白。他有另有所指地道:“可是眼見魚兒上釣,若是靜坐不動那魚兒便會吞了餌逃走。”
“餌大,魚兒貪嘴,可沒那麼容易逃走。”李均重新裝好魚餌,將釣竿拋入水中。狂瀾城的捕魚業,這幾年迅速發展起來,夷人的大海船往往攜巨網入深海中去捕大魚,而在近海垂釣者,都是如他們這般志不在魚的人。
時值金秋,位於神洲中部偏北,氣侯冬暖夏熱的狂瀾城,雖然因海風的關係,並不是非常炎熱,但在這十月天裡位於露天,仍能感覺到驕陽的淫威。因此眾人都在舷板之側安上了華蓋,特別是紀蘇與墨蓉,二者雖然並非足不出戶的深閨之女,也不願讓自己在太陽底下變黑。
魏展深深吸了口略帶海腥味的空氣,舒展舒展自己因端坐良久而有些麻木的肢體,心中充滿著一片祥和之感。正是因為這兩年來習慣了和平的生活,因此向來主張用兵謹慎的他,也會出言提醒李均,要抓住柳光專權之機再次出兵陳國。和平日久,人便會洩殆,況且這兩年多時日裡,除去屠龍子云與倭賊在海上開了幾仗外,精銳勇悍的和平軍只能以打發毛賊流寇為軍事行動,再如此下去,戰鬥力只怕會大幅度下降。
“以統領之意,何時為最佳時期?”魏展不再用隱語相詢。
鳳九天也偏過頭來,饒有興趣地盯著李均。李均微微笑道:“我們來垂釣,雖說志不在魚,但魏先生卻提起兵戎之事,未免太煞風景,今日回去後當罰先生三杯。”
魏展揚眉一笑,李均話語中並沒有真正責怪的意思。比之於那裝作胸懷寬大的舊主薛謙,在李均帳下他基本上是可以暢所欲言,因此他又道:“今晚回去後罰我六杯我也要問,統領以為何時可以出兵?”
李均盯著海中的浮標,緩了片刻,忽然問道:“魏先生以為,柳光為何不直接篡奪王位?”
“柳光非一般志大才疏的野心家可比,他雖欲奪陳國,但我以為終其一生也未必會自居王位。”魏展不假思索地道,“其原因不外有內外二者,在外洪國與陳國世仇,蘇國對陳國亦無好感,南方恆國雖然已經為復國的淮國侵奪了大半江山自顧無暇,卻也不會任由自己的棄臣柳光身登大寶。加之中行、白國等小柄,素與陳國有隙,柳光若自立為王,他們必定聯軍來攻,重演二十年前諸國圍攻蘇國一幕。在內蓮法宗雖然屢遭挫敗,但仍據有陳國三分之一國土,這為柳光心腹之患;陳國百姓雖對裴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