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老賊伏擊,基業也失去,程掌教傷重不治,令我等來尋李均統領為他報仇!”
甘平所言十之八九是真的,唯獨一點,程恬雖然令他來尋李均,卻只是讓他追隨李均,而沒有要李均為自己復仇。但方鳳儀此時關心的並非這個,而是他所帶來的重大情報。
“你說柳光兵分二路?”
“老賊一路攻打會昌,另一路尾隨於我,此時只怕已經到了蘇國境內!”
方鳳儀長長吸了口氣,如果甘平所言不差,蓮法宗裡最厲害的程恬已死,孫遵與劉宇等掌教分崩離析,柳光無需親自出馬便可將之平定。此刻柳光,已經統合了陳國全部兵力,征討和平軍將是舉國來犯了。
“來人!”他命道:“立刻騰出船來,過河將蓮法軍接來,如果我料不差,柳光老賊之所以未曾將他們滅於國內,便是欲驅之入蘇,為他開路。”他冷靜地道,即便甘平言語之中有詐,數千蓮法軍,還不放在他眼中。
“我不能離開此處,若是老賊來此,我將讓他不能前進一步。”下完命令,方鳳儀又轉向甘平,越在危機之時,他表面上反而越鎮靜,但他卻可以感覺自己心中怦怦直跳。剛剛與數倍於己的蘇國官兵對峙,緊接著便又要面對不知數量的柳光部隊,沒料到自己初次獨當一面,便遇上連番的硬仗。“甘上師,我令人陪你去見李統領,你的部下留在此處助我退敵,如何?”
甘平深知這一要求是無法拒絕的。
“什麼,奸賊要我退兵?”神色有些倉皇的魯原面前,李均勃然大怒,吳恕讓魯原帶來的話,讓他覺得受到了羞辱。
“咳咳。”魏展咳了兩聲,李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緩了緩,道:“魯先生辛苦了,此次不怪魯先生,怪只怪我起先太小看這奸賊。原來這奸賊,並非無能之輩。”說到後來,李均眼中射出奇特的光來,似乎迫不及待要見上一見那老奸巨猾的吳恕。
“那奸賊確實可怕,他太會裝,我先後見他十餘次,卻從來沒有察覺他發現了我的身份。”魯原沮喪地道。
“無妨,魯兄一路辛苦,先去歇息吧。”魏展替李均將魯原安置下去,再回營來道:“統領以為呢?”
“雖說我取下清桂之後便不準備進軍,但如今若是就此住手,倒有些象是聽命於奸賊了。”李均苦笑道。
“大局為重,一時之辱算得什麼。我只擔心百姓那兒無法交等,若是百姓質疑我軍為何不進向柳州,為陸帥復仇,我軍當如何?”
李均微微閉上眼,輕輕揪著自己的短鬚,道:“確實如此,暫時還需作出進攻的聲勢,待清桂與滄海都安定下來,我軍再退不遲。”
“稟統領,帳外有一孤身女子求見。”衛士走進帳來,神色之間有些奇特,向來來求見者,不是欲投靠計程車人,便是當地父老,還從未有女子前來求見的。
“有一女子?”李均與孟遠對望一眼,他生性不喜與女子交往,但別人以禮求見,他又不得不見。因此勉強道:“請她進來。”
“她說……她說要統領與孟將軍出去迎接。”
李均孟遠又對視一眼,目光中都充滿疑惑,帳內其餘人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這兩個和平軍將領都年紀輕輕,卻都不太喜好女色,但外邊的女子卻點名要二人相迎,莫非二人做了哪種對不起那女子之事?
“我們去見見吧。”李均無奈,此時正是收攬民心之時,這孤身女子求見,若不是有什麼困難,便是有什麼奇冤,二人若是不見,傳出去於和平軍聲譽不利。
遠遠望見那一身素妝的常人女子身影,二人只覺得極為陌生,確信並不曾見過其人。近了些發現這女子用長長紗罩斗笠遮住了自己的面容,站立的姿態倒亭亭玉立,紋絲不動,顯然是家教極嚴。
“我便是李均,請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