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著他,感覺他那麼神秘,李聖澤衝她一笑,青晴道:“現在正式跳,還要麻煩雨荷姐姐,沒辦法,你的琴彈得就是好。”
雨荷笑道:“得了吧,我就知道你會說話。”雨欣亦笑道:“你這苦力是當定了,哈哈。”雨荷問道:“什麼曲子?”青晴道:“你可知道阮籍的?”雨荷道:“知道,”
青晴道:“這個曲子得改一下,原來是四三拍,現在改四二拍。”雨荷笑道:“知道了。”青晴換了一身雨荷的舞裙。
曲起,青晴與李聖澤重新交握,李聖澤帶著她在花園裡起舞,青晴一直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為什麼跟跳了幾百遍一千遍一樣,不但不踩她的腳,長腿前進後退,曲張有度,剛勁明快,與她步履十分協調,她本以為要遷就點他的,但結果不是,反而是被他帶動起來,他英姿勃發,令她熱血沸騰,活力四射。
這麼明快的舞蹈節奏步伐,不換變換的身姿,再加上在他們看來是前所未有的男女搭配,身材俊美的一對壁人,眾人看了心中大暢。
一曲已完,又接一曲,青晴與李聖澤跳得渾身火熱,青晴又教了花式探戈,李聖澤也是一學即會,靈活自如。青晴簡直迷上了他。
許久,許久,他們已經跳了一個時辰,青晴面色桃紅,桃腮如染,香汗涔涔,眼睛分外明亮。李聖澤也出了汗。
兩人收住舞步,重新回亭中來。一坐下,雨欣早倒好了茶,情緒激動地道:“青姑娘改日也教教我吧,我很喜歡。”
雨荷搶著笑道:“要教也是先教我呀,他們今日能跳這麼好的舞,也是因為我琴彈得好,所以我最有資格。你先靠後。”說完哈哈大笑。
雨欣也不示弱,遍觀眾人,程垓在一旁沉默寡語,便對雨荷笑道:“你若是跳這舞,那男伴是誰呢?可是我們這一位?”雨欣將程垓一推,卻推到雨荷懷裡,雨荷便惱了,跳起來就打雨欣,雨欣滿園子跑,她就滿園子追。
忽然雨荷絆倒了,程垓趕忙跑過去,見她胳膊肘跌破一層皮,流血了,程垓極其緊張地抓住她胳膊,檢查傷口,又撕下一條衣襟,為她包紮,雨荷仍是使性子不用,程垓嚷了她一聲:“你怎麼就知道逞能,惹下禍來卻一點不關心,”他神情極為關切,極為在乎。
雨荷看著他,偏過臉去,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眾人見他們這樣,早都回避出去了。
偌大的花園裡只剩他們兩人,彩蝶紛飛,花影搖動,香風習習,再看雨荷,面頰緋紅,又低下頭,道:“你還理我做什麼?不是都不來了麼?”程垓一陣痴呆,結巴地道:“我什麼時候說不來的,一日不來,我還能活麼,只要能看到你,只求你能好好跟我說句話,我也就滿足了。”
雨荷佯嗔道:“你是說我沒跟你好好說話嗎?”程垓壓住她的唇,將她柔軟的身體在臥在草地上,柔情地道:“你說呢?”
雨荷欲推開他,道:“這裡不行,”程垓忘我地吻著她,忽然抬頭笑道:“這裡只有飛鳥昆蟲,它們願意看就看個夠好了。”
當晚程垓留在雨荷房中,雨荷盡撤去帳幔,屋裡寬敞明亮許多。高几上插滿一花瓶鮮花。程垓擁著她坐在窗前,一輪圓月懸於天際,程垓溫柔嘆道:“花好,月圓,人團圓。我從沒覺得月亮如此明亮過。”
“這樣的好時光,當多謝雨欣了。”雨荷道:“我知道,雨欣是有意的。在我們四人中,她是最聰明機智的一個。”
程垓咬著她的臉頰道:“你呢?”雨荷閉著眼睛,苦笑一聲,道:“我啊?我是最傻的一個,怎麼辦啊,我最傻了。”程垓道:“你傻我也傻,正好湊在一起一對兒傻子。”
外面起風了,樹影搖動,雨荷道:“正伯,關上窗戶吧,冷。”程垓便去關窗戶。
兩人躺在大床錦褥上,雨荷放下床帳,與程垓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