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悍和驕傲——即便只是弱小的半妖,但畢竟身體裡流著一半和自己相同的血,他並不認為以暴力的手段便能夠令對方屈服……如果不使用刑訊的手段,以兩人如此惡劣的關係,難道還能指望犬夜叉念及兄弟之情主動告訴自己不成?對上銀髮青年不甚滿意的神情,偽蘿莉嗤笑了一聲,隨手將四魂之玉塞進了袖口,並藉著衣袖的遮掩自空間戒指中抽出了魔杖,用頂端抵著下巴側首想了想:“殺生,幫忙制住他,沒問題吧?”
殺生丸目光中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疑惑,微微點了點頭。迅若鬼魅一般地貼近了對面的半妖少年,伴隨著幾聲令人牙酸的喀嗒聲,少年四肢的關節處已是被硬生生地拉脫了臼——犬夜叉只覺眼前一花,隨即便感覺到一陣劇痛,終於站立不住一跤跌倒。以他的實力或許的確不是殺生丸的對手,卻也不至於完全無法還手。可惜五十年的封印即便對他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影響,卻也絕不可能在脫離了封印的瞬間便恢復到原先的巔峰狀態,因此只是一瞬間便完全地失去了反抗之力。雖然這樣的結果的確符合了自己的要求,但茫茫卻對殺生丸的做法並不怎麼滿意——雖然看似沒有手下留情,卻畢竟也沒有令犬夜叉受到無法治癒的傷害。看來這位冰山男雖然總是對自己名義上的弟弟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卻終究還是念及著對方身體中與自己相同的那一半血緣吶……掃了一眼即便是周身劇痛也沒有發出半句呻吟,甚至還猶自一臉憤怒地不斷掙扎的少年,躬身用魔杖勾起了對方的下頷,笑眯眯地問道:“感覺如何?很痛嗎?”
原本一臉驚駭地望著少年扭曲的四肢的楓和戈薇頓時露出了囧囧有神的神色,雖然不知道她是順手還是刻意,但這樣的姿勢卻無疑像極了調戲小姑娘的浪蕩公子哥——少年的身軀僵了一下,似乎對她所做出的完全不符合自身性格的行為感到相當的難以置信,隨即狠狠咬緊了牙:“想用這樣的手段令我屈服嗎?絕對不可……”
偽蘿莉眨了眨眼,調謔一般地用魔杖戳了戳少年的犬耳:“哪裡有這麼麻煩?我只是想讓你暫時老實點而已——攝魂取念。”犬夜叉剛愣了一下,便感覺到一陣暈眩,隨即便聽見了幾乎令他驚駭欲絕的低語:“右眼裡的黑珍珠?真是個不錯的地方——殺生,你可以去拿你老爹的遺物了喲!”
(十三)傳說中的再穿?!
殺生丸定定地凝注了那抹雖是近在咫尺卻因為逆光而立而略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女子身影片刻,略略擰起了眉。五十年或許已相當於普通人類的一生,可對於如同他這般壽算近於無限的妖族而言卻甚至不能稱之為暫別。他曾經覺得自己對茫茫已足夠了解,可當經歷過這短暫的別離又再聚之後卻驟然發現了一件即便是他也感覺到無比驚異的事實——這位名義上的姐姐的真實面目……似乎他始終未曾真正地認清過。在這短短的幾日間,他已漸漸地習慣了她所表現出的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性格以及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實力,而現在竟又輕易地查到了自己久尋不到的墓地所在——五十年的時光難道真的能夠另一個人完全改變?注視著這個自信驕傲的女子,殺生丸甚至隱隱地生出了一抹荒謬的想法,那個曾被自己視作了負擔和累贅的姐姐……是不是從未在這個世間出現過?
瞥了一眼難得地露出了沉思之色的青年,偽蘿莉疑惑地挑起了眉,理所當然地將對方略顯奇怪的反應視作了不願親手傷害血緣兄弟的猶疑,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許久不曾用到的匕首,如同尋找手感一般上下拋動了幾下,隨即毫不猶豫地自犬夜叉眼瞼上一劃而過,迅捷無比地將隱藏於眼珠一側的黑色珍珠取了出來,雖然動作已經算得上很快,但被毫不留情地當作了活體解剖物件的犬夜叉還是無法避免地沾染了一臉的血汙,不過茫茫的確已算是手下留情了,雖然對方的傷勢粗一看去的確是血流如注慘不忍睹,卻並沒有傷到瞳仁和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