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月夜雖有所覺,但畢竟並不厭她,也就一笑了之。
臨去時,綠湖公主竟突然失儀,抓住他的手腕,半晌檀唇輕啟,幽幽道:“明天我想到王宮外騎馬,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她眼波似水,玉面緋紅,鬢邊斜插的金釵步搖悠悠晃動,更增了幾分嬌豔,月夜不曾說話,卻禁不住輕點了下頭。
☆、楊煙閣
第二天,楊煙閣外,月夜勒馬靜立於排排綠楊樹下。
清風攪起漫天楊花亂舞,稍時,團團飛絮中露出一個樣貌甚是豔美的女子臉,馬蹄敲落,女子揚鞭,清俏的馭馬聲遠遠傳了過來。她身形甚是纖柔,聲音清媚之中帶著些許驕矜之氣,一身豔麗的紅衫,手腕和腳腕上都套著黃金護腕,雖是女兒裝倒卻有幾分像是戎裝。
縱馬來到月夜面前,微笑道:“這馬兒我許久未騎了,現在想好好跑一跑,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月夜微笑頷首,綠湖公主大喜,兩人並肩策馬而去。
春意正濃,花開四野,月夜獨自坐在溪邊吹笛,綠湖公主採了一束野花來,忽自背後抱住他的脖頸,柔聲問道:“月夜,你喜歡什麼?不管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月夜神色大變,想要甩開她卻又覺不妥,只得勉強一笑,也不言語。
野花落入溪水中,無聲無息,漸飄漸遠。
這一場郊外之行,清晨出門,直到月上柳梢頭,兩人才各自回家。
剛踏進門,已見父親月麟一臉憂色站在院中,皺眉問他道:“這麼晚回來,和公主都去做什麼了?”
月夜不料父親會有此一問,答道:“孩兒和公主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去騎馬而已!難道父親不相信孩兒嗎?”
卻見父親搖頭,“你自來不會教為父擔憂,可是這件事情處理的頗為不妥!綠湖公主如此看重於你,為父只怕她會動別的心思,像她這樣的女子,若進了我月家的門,對我月氏一族而言,只怕會是一場難以預知的可怕災難!”
月夜大為不解,笑道:“孩兒從未想過讓她進我們家的門,只是父親未免也言過其實了些!依孩兒看,她的性子雖有些蠻橫,可仍不失為一個可愛嬌弱的少女,又能帶來什麼災難?”
父親不以為然,淡淡道:“那是在你面前,她才表現的與素日不同。”說罷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頓了片刻又道:“你既無意於她,自然最好,以後也最好避開她,以免給自己和家族招來禍事。況且你兄長對她也……”
既然無意,避開也是應該,月夜不曾多想,點頭答允。
之後幾日便刻意不與她相見,又從他人口中聽得綠湖公主種種暴虐傳聞,因不曾親眼所見,不免有些將信將疑。
直到那日君王召見,路過楊煙閣時,正瞧見綠湖公主在喝罵一個失手打碎了玉器的宮女,單隻罵也罷了,宮女求饒,她居然甚不耐煩,用一條鑲滿倒刺的長鞭去抽那宮女的臉。一鞭下去,那宮女面上鮮血淋漓,容顏已遭毀卻。
月夜登時心頭大震,見她又要抽出第二鞭,遂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許久才將眸中的凌厲之色壓制下去,淡淡道:“一件玉器而已,我從大漢國帶回來不少,公主喜歡的話回頭我命人挑幾件送來,就饒了這宮女吧!”
綠湖公主見是他,臉上的戾氣登時消失不見,笑道:“都怪你!幾日也不曾理我,我就只好拿這些奴婢出氣了!”
月夜哪裡料到她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此刻他已明白,綠湖公主身上果然流著其父夜郎王暴虐的鮮血,即便如今已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絕色美人,暴戾之性卻有增無減,自己實在不宜與她走的太近,可若遠離,她又會遷怒旁人,看來以後也只好相機行事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與綠湖公主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知她雖然鍾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