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所以等他欣賞完了,才不緊不慢地說道:“父王,兒子覺得你這話應該和大哥說說,畢竟他如今婚事已經定下了,馬上就要大婚了。”
六王爺一聽他意有所指的話,當即便有些惱火,登時便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爹已經老糊塗到這種程度了,你大哥的這門親事,那是他自個願意的,你以為是我強逼著他的嗎?”
宋寒川:“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的婚事只要父王瞧著就好了。”
六王爺這會是真的被這個兒子給氣著,怎麼都覺得他是孺子不可教也,當即冷哼,“放心,只要你不願意娶的王妃,我一定不會逼著你娶,也好讓你知道,你大哥究竟是不是自個願意的。”
其實六王爺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爹來著,誰家爹有他這般開明,老大那個媳婦身份那般低,就是個五品小官的女兒。若不是老大自個瞧上了,他都不知道上哪個犄角旮旯給他這麼個媳婦呢。
他還生怕老大被人恥笑媳婦身份太低,腆著臉進宮,讓他自個的親爹給下了一道聖旨,這賜婚聽起來也氣派不是。當然難免被他皇帝親爹罵一通,說什麼怎麼就能給長子娶這麼個媳婦。
其實他去見母妃的時候,就聽出母妃話裡話外的意思了,無非就是覺得王妃沒安好心,專給她孫子挑了個家世不顯的姑娘,而自己也任由王妃胡作非為。
可這還不是老大自個瞧上了,最後拍板願意的。
不過王妃挑了這些家世不顯的姑娘,也讓六王爺有些生氣,不管老大願意還是不願意,左右她就是心術不正的那個。
宋寒川見他爹臉色變幻了好幾輪,這才淡淡說道:“那兒子在此就謝過父王恩典了。”
等六王爺回過神,怎麼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兒子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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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老太太歡歡喜喜的六十大壽,就在這麼腥風血雨中度過。顧家早就說過要擺上三日流水席的,所以餘下的兩天,不管大太太心裡頭如何扎著血,都得一臉微笑地招呼前來的親戚和朋友。
大姑爺也不太出來了,還時刻派人看著習秋,顯然是生怕大姑娘真的一衝動,就讓人強行灌了打胎藥。畢竟這可是顧家,大姑娘的孃家,說不定隨便一個意外,那樣脆弱的肚子就能立即沒了。
大姑娘在院子裡頭,而顧蕙和顧菀自然是陪著姐姐,好生勸阻她,讓她不至於太過傷心難過。可是這夫妻之間的事情,豈是旁人三兩句話就能勸住的。
顧怡在房中,哭天抹淚的詛咒黃立暄和習秋,恨不能手刃了這一對賤人。這姐姐如此淒涼的模樣,看得兩個姑娘心裡頭也怪難受的。
顧蕙的感覺就更大了,畢竟她都13歲了,待過了年就該相看婚事了。從前她還覺得大姐姐和大姐夫鶼鰈情深,可誰知這內里居然是這樣的不堪。
所以兩位姑娘回去時,她有些悻悻地問:“六妹,大姐可真是可憐,好生生地居然被一個賤婢騎在了頭上,現在還什麼都不能做。”
這會外面還是熱鬧地很,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流水席了,雲喜班在顧家連唱了三天,鑼鼓喧嘯的喜慶,還真是諷刺至極。
“若不是趙媽媽和寶芝從中搗亂,孃親和姐姐又如何會這般被動,說來說去都是這些奴才心大,”顧菀淡淡說道。
顧蕙難得同意她的觀點,狠狠地點頭,就是氣道:“那個趙媽媽打著什麼心思,晾著沒人知道是吧,連我院子裡的小丫鬟都知道,寶芝仗著給大姐夫送東西的機會,在他跟前搔首弄姿來著。”
之前黃立暄得知是大太太身邊的丫鬟推習秋下河,就咬定肯定是大太太母女兩人指使,要害了他的子嗣。這丫鬟換了避子湯懷孕,本該是黃立暄心虛,可誰知這會因為這事,反倒是弄得顧家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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