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我明明……”
懷秋自知她已經有些起疑了,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編下去,乾脆用最簡單的方法讓她沒心思去想那麼多好了。
戀夏一開始是想拒絕的,但畢竟是自己愛的人嘛,這東西怎麼拒絕得了哎!?
正當兩人打的火熱的時候,晴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姐,起了吧?春蘭昨天捎了封信來,說請你抽空回去一趟,好像是你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拿。”
戀夏輕輕推開懷秋,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責怪似的輕輕打了他一下,大眼睛狠狠翻了他一個白眼,都怪這傢伙啦!沒事發什麼情啊。
“哎,”懷秋輕輕拉住要去梳洗的她,“我幫你上妝,然後陪你一起去。”
戀夏瞭然,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順從的坐到梳妝檯前讓他擺弄起自己的頭髮。
懷秋悉心將她柔軟的髮絲攏在手掌裡,用梳子一下下的理著,戀夏從銅鏡裡看見他這梳頭的細心勁,不自覺的開始調侃:“這像不像女兒出嫁的情景啊?梳頭髮的一邊梳,一邊說什麼一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什麼的,你說是不是啊,槿媒婆?將來你的王妃,會不會也有這個待遇?”
懷秋那梳頭的手頓了一下,繼而淺笑道:“這不是正在梳嗎?”
戀夏一愣,感動的淚都快下來了,柔情似水的望著鏡中的她,不再說話了
而此時的懷秋卻微微皺了下眉頭,心中的情緒上下翻湧。他剛剛,其實是想說,叫上子霆一起去晴府的。
呵呵,人吶,真的是貪婪的動物啊,就算他嘴上說不會再用子霆的血來救戀夏,但潛意識裡竟對他的血產生了依賴感。
他甚至開始懷疑,等到戀夏這一次暈倒之後,他會不會再次懷著僥倖心理去求子霆再救她一次,又一次,直到榨乾子霆的血。
看這樣子,不是可能,是遲早會的。他不可以這麼做,所以,他只能逼著自己去相信戀夏就要死去的事實。沒關係,最起碼,最後的時光,他們是在一起的。
戀夏並沒有錯過他這個細微的表情,在心裡悄悄的,有了答案。
而此時的晴府,正全員出動,大掃除。
自從當日戀夏脫離族譜之後,濃烈的悔恨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晴丞相,晴語霜母女也因此像被打入了冷宮,晴丞相怎麼看她們怎麼覺得厭惡,這對惡毒的母女害他差點殺了自己最優秀的女兒!
偏巧,那日他去“沁心閣”緬懷的時候,發現了戀夏忘記帶走的雪蠶甲。
這雪蠶甲是歐陽清當年的隨身之物,他還是認得的。
虞逸當日把雪蠶甲和嶌葵心法轉交給戀夏之後,被心法完全吸引了注意力,她竟把這雪蠶甲給拋之腦後了!
剛好,雪蠶甲給了晴丞相一個認錯的機會。
他特意給春蘭備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好首飾,把春蘭嚇得差點沒過去,趕忙跪下“認錯”:“老爺,春蘭做錯什麼了嗎?老爺不要趕我走!”
晴丞相笑眯眯的將她扶起,硬是將一盒首飾塞給了她:“我是有事相求,不是要趕你走。”
春蘭不解的抬頭望著他:“有事相求?老爺您只管吩咐就好了啊!”
晴丞相侷促的搓了搓手,吸吸哈哈的換著氣,支吾了半天才說出自己的目的:“那個,戀夏她,把她娘留下的遺物給落下了,你看,你要不要寫封信讓她回來拿?”
春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嘿,丞相這是幾個意思啊?難道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想把大小姐騙回來弄死?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老爺!大小姐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她現在,好不容易才逃離魔掌,我是死也不會把她叫回來的!”
這些話無疑是在打晴丞相的臉,連一個丫鬟都知道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