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壁上的鳳凰像是即將騰飛,栩栩如生。
我好奇的研究著石頭,憐姬突然問道:“你和殤……有過幾次?”
“什麼幾次?”
也許是沒有想到憐姬會問這樣直白的問題,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憐姬張了張嘴,話卻卡在喉嚨裡,不知該怎麼開口。
“你說那個啊,”我捏捏石頭,鳳凰的紋路似乎微微縮了縮,尾巴像是怕痛似的縮了起來,煞是可愛。於是我也只顧著和石頭玩,馬馬虎虎的回答憐姬:“我也記不清了。”
“啪”的一聲,水晶罩從桌上掉了下來,摔得四分五裂。
我詫異的抬起頭看她,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才意識到我剛才說了什麼話。
其實我和殤,也只有兩次而已……
不過我很喜歡憐姬這副樣子,所以我也不準備解釋了。
一個月白的影子從門外飄進來,帶著淡淡的曼珠沙華香氣,我聽到熟悉的聲音輕輕響起:“小野貓,過幾天魔宮有個宴會,你做我的女賓好麼。”
我將目光轉向門口,看到殤正朝我走來,他嘴角的笑容柔得如同一幅畫,彷彿早已忘記了之前對我的所有傷害。
“虛偽。”我嘴裡暗罵一句,殤揚起眉,我連忙裝模作樣扯出一個笑容,故意問道:“魅會去嗎?”
“當然。”殤回答完,又有些不解的望著我:“我在問你去不去,和我哥有什麼關係。”
我站起身,將石頭藏進袖子,對殤燦然一笑:“因為我覺得他比你好多了,所以,他去我就去,他要是不去,我也沒必要去啊。”
殤微皺起眉,揚手將我推在牆上,他的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神中帶著邪魅的霸氣:“你作為我的女人,似乎不該記掛別的男人。”
我直視他,毫不示弱:“你作為別人的男人,似乎不該對我這麼曖昧。”
殤俯身,在我耳邊輕語:“小野貓,你想怎樣。”
“這話該是我問你,”我壓低聲音:“想用我氣憐姬嗎?”
殤嘴角的笑容有些嘲弄:“我怎麼想你還不知道嗎?你剛不是已經給她說過了。”
我知道殤在意指我剛才對憐姬說的他不會輕易受制於一個女人的話,他居然聽到了!
我驚在原地,殤用手指輕輕托起我的下巴,點了點我的唇,道:“以後別對她說這些。”
我冷眼看他:“你還真是在乎她。”
“呵,”殤笑道:“你該明白我的。”
我用力推開他,殤也不計較,轉身拉住憐姬的手:“這幾天讓我的小野貓靜一靜,我在外面給你買了禮物,來看看吧。”
憐姬點點頭,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竟然帶著些同情,看來她也覺得殤只是在利用我吧。這種感覺真是讓我極度壓抑。
我低下頭不看他們,殤帶著憐姬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袖子裡的石頭在隱隱發燙。我突然想起,剛才我的蠱毒居然沒有發作,明明因為殤對憐姬的關心而覺得難過,卻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這塊石頭?
我連忙掏出石頭,看到石壁上的鳳凰居然又換了一個模樣,剛才還是騰飛的姿勢,現在又變成了休憩的形狀,像是有生命一般。
我托起腦袋看那塊石頭,自言自語道:“石頭裡有鳳凰嗎?”
石頭綻放出豔麗的紅光,映著滿室流波,華麗而妖嬈。
“真的有鳳凰啊,”我低呼一聲,然後興奮的對石頭招手:“嗨,hello,こんにちは……”(注:各種語言的“你好”)
石頭完全沒反應,難道聽不懂?
我皺起眉,敲了敲石頭,突然聽到不知何處傳來一個飄渺的女聲:“大人,您再敲我會裂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