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那時候的樣子。
其實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每天都是在裝睡,知道她會過來。
她往他懷裡鑽的時候他都醒著,過一會睜開眼睛,她就憨憨乎乎的睡著了。
哪怕算計的人是他,現在他卻反而拿這事取笑她:“嗯,我記得你偷偷親我的嘴,還把我嘴皮咬破了。”
蘇念打死不承認,一副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我哪有?我怎麼沒印象?”然後立馬就轉移話題:“去看看我家變成什麼樣了。”
也沒好到哪去。
她媽媽是外來人,住的房子算是鎮上最差的,打水之後連屋頂都沒了,裡面的東西也是幾乎被水帶走了,唯一能看得出的就是有個屋樁在那裡。
“什麼都沒了啊……”
她還想找找媽媽的影子呢。
沈寒修不喜歡她傷感的樣子,但是他卻知道,她想媽媽了。
小時候和母親相依為命,去到蘇家之後又對她不好,所以的情緒他都理解。
拽了拽她的手:“走吧,去看看媽。”
蘇念吸了吸鼻子,跟著他往後山走去,笑他:“你幹嘛叫我媽叫得那麼自然?”
“你是我老婆,你媽當然就是我媽。”
她媽媽去世之後,還是村裡人幫著葬的。
本來是外鄉人不能葬在這裡,可村裡人一直很同情她們母女倆,沈寒修外公臨死前跟村長說過這事,就在公墓裡分了一個位置出來。
公墓不似以前雜草叢生,有專門的人看管。
她媽媽和他外公的墓挨著的。
蘇念就看著墓碑上他們的名字就忍不住紅了眼。
長輩著一塊,對她好的首先要屬她媽媽,然後就是沈寒修的外公了。
有什麼好吃的都會給她留一份,常常叫她去家裡玩,她已哭著跑去告狀,他就會把沈寒修說一頓。
“哭什麼?待會媽還以為我待你不好。”沈寒修伸手給她擦去眼淚。
她就傻里傻氣的說:“媽,我現在過得好幸福。”然後把沈寒修牽著,就好像母親還站在自己面前一眼,聲音哽咽:“媽,他就是我小時候特別喜歡的子生哥哥,現在是不是長得更好看了?”
“外公,要是他欺負我,你可要投夢教訓他!”
沈寒修拽拽她的手:“說什麼胡話!走了!”
他最煩這些傷感的事了,而外公就是他的一個軟肋。
照顧他長大,他卻沒能多陪陪他,就連他的葬禮,他都因為在國外學習,被沈老爺的人扣著,沒辦法回來。
這是他的遺憾,傷心的往事,他不想觸及。
男人有些事,放在心裡就好。
又在這個舒適的小鎮玩了兩天,約好的集體結婚日子要到了,兩人才回去。
一會就,蘇珍就丟了一個重磅炸彈。
飯桌上,蘇珍說:“媽媽,我想去和小舅舅一起讀書,我們還可以一起拍電視。”
蘇念以為小孩子胡鬧的玩,還說:“你要去就一個人去,把你賣到那邊。”
哪知向來害怕一個人的女兒,這次大膽的說:“我當然是一個人去了,小舅舅說了,我去了那邊,他會照顧我的!”
鄧桐蓮就問:“哪個小舅舅?”
蘇念說:“我大姑的兒子,現在在英國讀書。”
“蘇珍那麼小,哪能讓她過去?”
“媽,孩子說的話哪能當真啊?也就說著玩玩……”
哪知蘇唸的話還沒說完,蘇珍就放下筷子非常認真的說:“我沒有說著玩!我真的要去和小舅舅一起讀書!媽媽,小舅舅讀書那麼厲害,他還可以教我的!”
“胡鬧什麼?翅膀都還沒長就想飛了?”蘇琰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