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與願違,天墨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阿苒先是定了定,然後挺屍般倒了下去。
搭好了樹葉帳篷,天墨對著身後的阿苒淡淡道:“該睡了。”
阿苒一個咕嚕坐起身來,“我要跟你睡一個帳篷!”
天墨指了指右手邊的帳篷,然後頭也不回地進了左邊的帳篷。
“要是半夜被野獸吃掉了怎麼辦?”阿苒扁了扁嘴,裡面沒有回應,只有樹上的貓頭鷹咕咕地叫著。
圓形的帳篷露出了一條縫,阿苒一喜,正要進去,熟料迎面撲來一個不明物體。
“你的被褥。”說罷,那條縫又無情地合上了。
自己睡就自己睡,阿苒抱著樹葉被子做了個鬼臉。
樹上的貓頭鷹忽然不叫了,它歪著腦袋看了阿苒一眼,然後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次日晌午,兩人總算到了青焰國的國都。
青焰國的王宮很顯眼,只要站在高處往那邊看,閃閃發光的建築就是了。
“終於可以見到明月了。”阿苒掏出一個粉色的小兔子,這是阿苒用花瓣捻成的線織成的。
“無論你們曾經是多麼要好的朋友,一會見了也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知道嗎?”天墨嚴肅道。
“恩。”阿苒小心翼翼地把東西塞進布袋裡。她拍了拍臉,只要多想想悲傷的事情就好了。
越走道路越開闊,前方巡邏計程車兵變多了,青焰國的皇宮被高大的皇宮包圍,俯瞰下去,就像盒子裡的一枚明珠。
“來了。”城牆上站著的那個人已經等了很久,旁邊的小兵接了命令立馬悄悄退了下去。
後花園開滿了寒梅,石桌旁邊,一名嬌媚的女子坐在青焰國皇帝身上,正在喂他吃葡萄。
一名隨從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周烈挑了挑眉,“哦,來得挺快。”
“寶貝,孤今天不能陪你了。”周烈拍了拍那名女子的翹臀,那女子便一臉不情願地站起身來
她瞪了那隨從一眼,嗔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真是掃興!”說罷,扭著屁股離開了。
周烈冷冷地揚起唇角,這裡的女人都是一個德行。迄今為止,他還沒嘗過愛一個人的滋味,不過玩玩而已,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痛苦。
“皇后呢?”周烈問道。
“不肯出來,見一個打一個,沒人說得動她。”隨從緊了緊衣領,被皇后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周烈冷哼一聲,要不是她對自己還有點用處,不然早就把他逐出宮去了。
屋裡一片狼藉,雖然是上好的傢俱,卻透出一片蕭索。
南宮明月一臉憔悴地坐在梳妝檯前,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沒人敢上去為她梳洗。
“大王駕到~”,話音剛落,院子裡立馬跪倒一片,臘梅樹上零零落落地開了一些黃花,周烈站在院子裡,隔窗望著南宮明月,看不出情緒。
南宮明月啪的一聲關上窗,面露憤恨之色。周烈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雖然她的記憶模糊了,但她還會夢到一些可怕的片段。
門吱呀一聲開了,周烈走到南宮明月身後,俯下身子在她耳邊道:“皇后,誰惹你不開心了?”
銅鏡裡面是她的憔悴容顏,而周烈卻是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
南宮明月“嚯”地站起身來,揚手給了周烈一巴掌,咬牙切齒道:“你怎麼不去死!”
周烈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凝固,他緊緊地握住南宮明月的手腕,“孤可捨不得丟下你一個人。”
手腕鑽心地疼,南宮明月咬唇不說話,周烈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
南宮明月打了個冷戰,她再也不要回到那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