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C大對面的醫學院的學生,因為醫學院食堂的飯遠近聞名地好吃,C大的學生大部分都在醫學院辦了飯卡去對面吃,喻挽橙也是其中一個。鍾振珏是醫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之一,他讀的是八年本碩博,認識他時已是第七年,沒過多久他就出國留學了。
鍾振珏細心的點好喻挽橙喜歡吃的菜,說:“學業完成了,你的朋友告訴我你在A市,我就回國了,想看看能否有緣再見。”
“結果,還是讓我等到了。”他溫和的語氣裡有難以掩飾的喜悅。
喻挽橙笑笑,說:“A市就那麼大,再說你又在醫院,要是我身體不好,遇見的機率肯定大啊,這有什麼緣分不緣分的。”
鍾振珏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心裡些許失落,卻是意料之中,他說:“挽橙,沒關係。還有漫長的光陰,如果你始終忘不掉你心裡的人,我會在原地一直守候,直到他隨時間淡去。”
喻挽橙心裡湧起一陣愧疚和心疼,他從來都對她很好,可是,“珏,我不值得你等待,你那麼優秀,會碰見比我更好、更適合的。”
鍾振珏微微一笑,說:“愛情裡沒有更好、更合適,只有對與不對,如果不是那個人,再多美景也是惘然。”時光荏苒,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倔強到底的少年,他學會了讓身邊的人感到輕鬆、舒適,也學會了如何緩解氣氛,他笑道:“你要知道,醫生都是單身,因為太忙了!所以我等你,也不算是耗著,本來就沒時間。”
喻挽橙被他的幽默逗笑了,兩人像老朋友般聊起過去、現在。原來時間才是這世界最殘忍的良藥,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身材,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態度。有些人在時間的磨合下毀壞,有些人在時間的雕琢下趨向完美、成熟。
可是喻挽橙在時間這裡什麼都沒有變,依舊一樣傻傻地固執著。
離開時,喻挽橙再一次拒絕了鍾振珏的相送,她其實想他們之間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處著,只有不給他希望,才能不讓他失望。
“珏,連我自己都不懂。”喻挽橙在心裡低嘆。
喻挽橙回到紫晶大廈,她有兩個小時午休時間,可是昨晚生物鐘被打亂後今天反而精神特別好。記得有一次她熬夜完成一幅畫,第二天居然破天荒的早起了,她興奮地告訴鍾振珏她發現了自己的‘特異功能’,鍾振珏就任她開心了一整天,但害怕她繼續熬夜,把其中的生物學原理講給她。
那時的自己,簡單又可愛著。喻挽橙看著模糊的相框,藍色隨著小巧的框架蔓延至窗邊,她覺得莫名空落落的。
年少時喜歡上一個人,你以為那不是愛情,卻在以後,念念不忘很多年。
喻挽橙開啟電腦玩起遊戲,是前兩年出的一款網遊,叫‘錦夢’。喻挽橙平時不怎麼玩網遊,但卻被它深深吸引。不同於市面上的大部分網遊,‘錦夢’的畫風偏向簡單、飄渺,借用了寫意山水畫的技法,畫面並不精緻唯美,卻給人恍如錦色夢境般的虛無。
喻挽橙只玩到了7級,她選擇的是遊戲裡最冷的‘道家尼姑’,男生多半不會選這個,女生也嫌這個門派忒奇葩。但是喻挽橙選她的原因絕對是——簡單,沒有繁瑣的髮飾、華服,一頭黑髮隨意束在腦後,手中拿著浮塵作為武器,淡灰色的衣袍迎風飄飄,有著道家與紅塵纏繞的寂寥。
喻挽橙的名字有點長,叫做‘柚子有隻橙’,她正揚起道袍打小怪。亭臺樓閣,碧天皎雲,溪水清潭,如夢如畫,懸崖旁十里鳶尾悠然盛開,在最危險的地方銘刻最妖嬈的美麗。
一個滿級的藍衣公子翩翩而來,衣著也是簡單至極。他手裡提著藥籃子,裡面裝滿的卻是鳶尾花。是的,喻挽橙看出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滿級‘採藥師’,全服僅此一人。採藥時沒有什麼用,一般的人都只是開個小號隨便玩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