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隨性的表情,顧墨寰的眼睛微眯,寒意便撲面而來,讓夏淺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姑蘇夏淺,你這張嘴能不能別這麼犟,你要吃多少虧才肯學乖?”
今天的事讓他很是煩躁,阿瀾能有如今的成績他費了不少的心,他肯栽培她,甚至親自教導她,宴月疏的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確實有很好的潛力。如果要再栽培一個這樣的人出來,不知道要耗多少心力和時間,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毀了阿瀾!
那麼就只能毀了夏淺。
這個想法每次一再他腦海裡成型,他就覺得憤怒,如今再見到夏淺用這副語氣同他說話,那種煩躁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洩口,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顧墨寰,阿瀾為什麼這麼做,我不相信你不知情,就算是想推卸責任,也別用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我,我承受不起。”說完,便越過他往裡面走。
事情過錯不再她,又為什麼要逃呢?
“淺淺。”顧墨寰眉頭蹙得死緊,一把拽住她略顯纖細的手臂,力道重得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斷,“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給我些時間。”
他的話透著濃濃的疲憊,甚至還有些不確定,能讓顧墨寰都如此為難的事真是少見呢。
夏淺回頭,直直的看入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顧墨寰,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堅持今天所說的,不去理會任何所謂的真相。一個是時尚界的寵兒,一個是名聲敗壞的棄子,只要是個精明的人都知道如何選。”
“姑蘇夏淺。”顧墨寰猛的將她拽進懷裡,狠狠的勒住她的腰,“別說話激我。”
“我只是在說事實。”夏淺想掙脫他的手,試了幾次都動彈不得,甚至被他越抱越緊,“顧墨寰,我可以不在乎名譽,我可以當替死鬼,但是,我一定不會做阿瀾的替死鬼。”
她的眸子裡透出絲絲的悲涼,“其實,你這麼激動是因為我說中了你的想法,你想就此結束這件事,不去澄清、不去理會,預設所有人心裡的想法。”
顧墨寰沉默,俊美的五官繃得緊緊的,他在極力剋制住想要永遠的封住姑蘇夏淺那張嘴的衝動。
真是討厭,怎麼以前沒發現她這張嘴說出的話這麼不討喜呢。
“顧墨寰,這件事你只需要堅持你所看到的就好,我會自己想辦法,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就像我以前的生命裡沒有你一樣,我依舊活下來了,並且活的很好,沒有生死一線,沒有身敗名裂。就像我以後的生命裡不再有你一樣,每天還是會照舊這麼過。”
夏淺覺得,世界上最聰明的便是顧墨寰,他永遠能在第一時間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位置。
比如她的病,她相信,顧墨寰是猜到了的,可是,為了能理所當然的傷害她,他選擇不去聽不去看不去問。比如剽竊的事,他在第一時間為阿瀾做了澄清,也在第一時間將她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設計這條路,不在乎你有多麼碌碌無為,不在乎你有多沒創造力,但是剽竊就是人們所深惡痛絕的。
屬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範疇。
“姑蘇夏淺,我提醒你,別老是跟我提離婚,你欠奎恩的還沒還。”顧墨寰將她單薄的身子一連拉得踉蹌了幾下,跌跌撞撞的被甩進客廳柔軟的沙發上,他的身子在下一秒覆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聽到他提姐姐,夏淺抿了抿唇,“顧墨寰,我已經去醫院簽了遺體捐贈的自願書,所以,不需要你以我丈夫的身份替‘死去’的我籤。”
見顧墨寰準備說話,夏淺先一步捂上了他的嘴,“不用說謝謝,我這麼做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被救助的物件是我姐姐。”
顧墨寰猛的甩開她的手,額上上青筋直蹦,“去***謝謝,姑蘇夏淺,你明天去給我把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