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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隔壁去?”

她平日倒也不這麼咄咄逼人,說完這話也覺得自己不妥,錢李兩家多年鄰居,哪怕自己氣昏了頭也該給人家留臉面,深吸了一口氣道歉道:“李大哥,我失言了。”

穿越之後的第二年,她白日在外奔波,夜裡爬牆到隔壁接受李家老武頭的“指點”。接連三個月,每日都被打得骨頭散架,好歹練就了一身好武藝。要不是李家老武頭最後說了一句,“我希望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家武俊”,嚇得她再沒敢翻牆學藝,可能如今她的防身本事還要高一些。

那時候錢小鳳隔三差五被人下毒,十天半月逢人求親,個個都是衝著錢家家財來的,她辨不清李家老武頭真心還是假意,當然不會考慮他的建議,也不會考慮李武俊。

她自覺也算知恩圖報,逢年過節,都好酒好菜往武館裡送,招待那幾十張嘴。

不過,錢小鳳整日在外奔波,也不知何時起錢程巳喜歡上了隔壁武館和高大偉岸的李大哥。有一回錢小鳳逮住他,臭小子大半夜地往那牆上翻,說要學藝去。她瞧著不成樣子,這才帶上禮,把弟弟正大光明地送上門拜師學藝。

李武俊並沒有收錢程巳作學徒,由錢程巳轉達而來的原話是,怕以後亂了輩分。這話是老武頭說的,錢小鳳想了一陣,最後“呸”了一句,說了一聲“不要臉”,也就不再管弟弟這樁事。

她這個弟弟自個兒門兒清,吃不了半點苦,除了沾上酒,旁的都是三分鐘熱度。果不其然,錢程巳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幾年下來學得還不如她這個三個月速成班。

錢小鳳恨鐵不成鋼,卻又別無他法。

李武俊是個粗人,不跟她計較這些,他像個老實的師父一樣,對錢小鳳說道:“程巳已經一個月沒來武館了,你家既然交了銀子,我就得負責到底,現在你就說句話,他到底來還來不來,若來,現在我把他帶過去,若不來,我把銀子退回來。你家財萬貫,也不是這麼個用法。”

換成別人說這話,譬如對街老是坐在門口翹腳嗑瓜子的王寡婦,一句話起承轉合,聽的人不知得多糟心,可換成這位老實人,交待事實,好壞攤開說,語氣也沒個波瀾,倒叫人沒了脾氣。錢小鳳不跟他掰扯,只對跪在地上那不成器的弟弟道:“去不去是你的事,自己說。”

錢程巳支吾了一會兒。雖他怕摔怕捱打,可武館的大哥們有時還不如姐姐下手狠,在家裡還得聽她嘮嘮叨叨,不如藉機溜出去的好,趕忙道:“要去的要去的。”

錢小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氣得發笑:“去吧。”多對著這臭小子一盞茶的功夫,她都要氣得少活幾年。

李武俊對錢小鳳點點頭,帶著錢程巳出去。錢程巳像只可憐的小雞一樣被高大魁梧的李武俊拎著,那隻粗壯有力手臂上盤旋著青龍武徽,隨著那隻手的晃動栩栩如生,青龍長髯飄動,怒目而視,活要吞了她似的。那兩人經過院子牆邊,這時節,錢家的月季花開得正好,牆邊月季花一叢一叢,李武俊這壯實身量走在花叢旁,頗有些鐵漢柔情的味道。

葡萄梅子給她扇涼消氣,錢小鳳歇了一陣,才覺察到日薄西山,門口便絡繹不絕地來人了。

“大小姐,這是今日盤龍客棧的賬簿,請您過目……”

“大小姐……”

“大小姐……”

……

錢小鳳的每一天都是這樣度過的:吃飯睡覺看鋪子查帳本收拾弟弟。單調瑣碎的生活,把她一顆少女心摧殘得都麻木了。她一邊看賬本一邊心裡犯怵:錢程巳不成材,這樣的生活,特麼還要持續多久才是個頭?

“大小姐……賭坊管事是每日最後到的幾個人之一,他那裡的生意不分晝夜,也只有等月色當空人少了些,才會匆匆而至。

管事蒼老的聲音對錢小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