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安槐,早悄悄兒的調轉了出來。
良昭儀自然是聲聲的喊冤,然而英宏卻認定了她的話實在荒唐,乃是狡辯之詞,不聽不聞,到最後,還是瑾貴妃去向英宏求情,道,“她既然要申辯,不如且聽聽她怎麼說。”
她又勸道,“良妹妹和皇上到底是結髮夫妻,不比他人,今日到了這個地步,只怕是真有冤屈也不一定,皇上還是將她招來當面問問的好。”
彼時,我因送清夏的湯水給英宏,也正在邊上立著,冷不防她話風一轉,向我道,“嫻妹妹,你覺得呢?”
她的笑意裡分明有著狡黠算計的光芒,我心裡陡的一緊,瞬間警覺起來,她從來都不是這樣好心之人,此時出來為良昭儀說話,只怕――別有用心!
想到她往日和良昭儀走的很近,我心裡忍不住暗暗的盤算,然而臉上已經堆起了笑意,順著她的話道,“貴妃娘娘說的正是呢,到底是夫妻一場,那個太監縱然是……,也不能說明什麼,皇上還是見見罷。”
英宏的眉頭揪成川字,冷著臉沉吟了半晌,方對著身邊的劉喜微微點頭,劉喜立刻心領神會,一溜兒小跑的出去了。
見此情景,我忙屈膝行禮,就要告退,瑾貴妃卻一把拉住我,神情誠懇道,“嫻妹妹別走了,如今這宮裡,就我和你位分最高,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姐妹理該齊心為皇上分憂才是。”
英宏看了看我,點點頭道,“她說的有理,你留下來吧。”
我無奈,只得含了笑點點頭,心裡卻暗暗忐忑起來,事情這樣突然的轉變,實在是大出我的意料,良昭儀此時必定是滿腹的冤屈怨氣,她亦是聰明的,只怕前後一想,對我多少要起疑心的罷?
看著瑾貴妃笑得複雜的臉,我知道接下來我將要面對一場極嚴峻的場面,強忍了緊張的心,臉帶笑意的緩緩走到那視窗下的椅子上坐下,抬手略袖間,這才驚覺,手心裡早已經有了膩膩的汗意。
正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外面劉喜已經進來回稟,道,“皇上,昭儀娘娘到了。”
良昭儀雖然被打入冷宮,然而英宏一時間尚未廢她的封號位分,是以劉喜依然尊她為昭儀娘娘。
英宏冷冷一聲,“帶進來。”
劉喜一聲令下,門上的簾子掀起,良昭儀只穿了一件極簡單的家常衣服,髮鬢凌亂,頭上身上釵環首飾全無,說不出的狼狽難言。
她一進來就兜頭跪倒,哭得梨花帶雨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不知道那何管祥是沒有淨過身的,臣妾絕對沒有和他行苟且之事的啊!”
“冤枉,那你說說,你們兩個在那御花園里拉扯糾纏,卻是何故?”英宏的語氣裡壓抑著深深的陰鬱,我不由悄悄的瞄了瞄他的臉色,心裡暗暗的嘆了聲,想必,這就是男人的自尊了,縱然是自己不愛的,亦不肯讓別人沾了手去,尋常人家的男子尚是如此,更何況他一個堂堂帝王呢!
良昭儀的臉色變了變,她的語氣裡帶著無盡的委屈和難解,她哀哀泣道,“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接到皇上的傳詔進御花園伴駕,正走到暢幽園時,冷不防許多蜂兒撲到臣妾的身上,臣妾當時驚得呆了,帶著的宮女們也嚇住,正在驚慌的時候,正巧臣妾宮裡的那何管祥趕來,替臣妾撲打著蜂兒,誰知被皇上遠遠的瞧見了,又偏巧那何管祥竟然是沒有淨過身的,只可叫臣妾如何辯起?”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掩面大哭,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抬頭,面向英宏哀哀道,“皇上請想,臣妾若果真和那奴才有染,又怎麼會在明知皇上在御花園裡的時候,和那奴才做出那樣的舉動來,可不是太不合常理麼?”
她的話音才落,坐在一邊的瑾貴妃就點了頭,向英宏道,“皇上,良妹妹說的也有道理,明知皇上就在御花園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