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殿下問問相熟之人。”容鉉臉上的笑就更深了些:“如此多謝了,還請三哥幫忙多引薦。”
兩人說完,一同出了書房,章繡錦已經在那裡備下家宴替章沁接風。
邱晉揚急急從京郊的軍營趕來,此時剛剛進門。對容鉉行禮之後,邱晉揚一見到章沁就大笑著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多年不見,你也不是昔日瘦弱書生了。”章沁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對邱晉揚道:“大姐夫說笑了。這次回來,倒是希望能在科考中求得一點功名的。姐夫是個中翹楚,到時候還請姐夫多指點指點。”
邱晉揚好奇地上下打量他,笑道:“昔時你不是說不願去科考嗎?怎麼如今又願意了。也好,等你孝期過後,下場想必手到擒來。”
停了一停,邱晉揚道:“只是在軍中廝混良久,這學問我倒是忘了許多,幫你引薦幾人尚可,若是指點你,只怕到時候貽笑大方。”他對容鉉拱拱手:“說不得,還要請韓王殿下多幫忙了。”
容鉉一笑:“若是能幫上,自然是不吝出手。”章沁飛快地對兩人說謝謝,自顧自地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兩個連襟相視一笑,心中對章沁的這番舉動還是很滿意的。
章繡錦拍了丫鬟過來招呼幾人入座,三人也就相互退讓一番,去飯廳坐下了。畢竟人少,章繡錦也沒有額外再分桌,幾人共坐了一桌。
菜流水般地上來,章沁舉箸,嘆道:“還是京裡的菜合胃口,在海上,日日只有魚,真是吃得人傷心。”
章繡錦隨口問了一句,隨後就笑著讓章沁多吃一些。邱晉揚也同樣好奇地問了兩句,隨後一群人哈哈一笑,將這件事暫且放到了一邊。
一頓飯吃完,略微又坐了一會兒,章繡瑛和邱晉揚就起身告辭,章沁緊隨其後。等到三人都走了,容鉉握著章繡錦的手,扶著章繡錦往自己的院子裡去,一邊對章繡錦道:“過些日子,等下一次出海,我就出去了。”
章繡錦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容鉉輕嘆,道:“留你一人在家中,你受苦了。若是覺得無趣,可以去找旁的夫人們多出去走一走。”
章繡錦莞爾一笑,輕聲道:“何必你多說,我自然是知道一個人的日子該如何過的。”容鉉微笑,明白了章繡錦的意思。
兩人肩並肩手挽手走了一陣,容鉉忽地又道:“我認識幾個大儒,可以幫著沁哥兒溫習功課,等到日後考試……”
章繡錦卻顯得並不著急:“三哥本身的學問不差。當初若不是爹攔著,只怕早就下場去試了。如今走南闖北多年,想來在策論上,也多有心得。三哥所說害怕,姑且聽聽罷了。”
容鉉一怔,隨後莞爾:“你說得不錯。我倒是忘了,沁哥兒當日是書院先生的得意弟子。”
停了一停,他道:“莫不是當日岳父大人當日打著的就是這樣的主意?”章繡錦失笑:“自然不是。三哥他,如今總算是成長了。”
雖然這樣說著,章繡錦卻也沒有多加解釋的意思,兩人並肩回了屋子,略微歇息了一會兒,就洗漱睡了。
船隊回京帶給京城的震動不亞於當日萬國來朝。當日萬國來朝雖說使者們帶回了許多的東西,可畢竟都是他們眼中的好東西,而船隊卻是是實實在在地去當地走了一趟,蒐集了當地的資料。
京中眾人聽到有些地方的貴族以上好的羊絨夾著金絲織成毯鋪地,整間屋子都以黃金來裝飾,雖然心中鄙夷著對方的品位太差,可也羨慕著對方的富裕。
也有人聽說某些地方寶石滿地,當地人完全不當做一回事給小孩子做彈珠玩,一雙眼睛就綠了。
更有聽著那些地方王位更迭後讓女兒女婿繼承王位的老學究嚷嚷著要教化那些蠻夷,不能讓他們繼續做出這等無君無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