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輦斷裂?怎麼可能?長皇女可有傷到?貴君上輦之前,抬轎的宮侍不都要檢視過轎輦的嗎?”顏墨梵沉著臉,良貴君有沒傷到,還在其次,若傷了長皇女,那他絕不可坐視不理,怎麼說那也是陛下的孩子,大耀的皇嗣,他絕不允許有人,傷了她的孩子。威儀的蹙眉厲聲道:“立刻令許立,嚴查此事。”
“回鳳後,長皇女與皇貴君同輦,並沒有事,奴侍這就前去向許總管傳旨。”石兒領旨出了昭陽宮,往政清宮方向看了一眼,沉吟片晌,最後轉身向後宮管事處奔去。
“備轎,本宮過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顏墨梵眉頭蹙的更緊,氣憤不已,每次宮中一有宮席,必要出點什麼事,怎麼就這般不讓人安生,好在長皇女無事。
但今日大皇女滿月,生父卻拐了腳,只剩他這個嫡父在場,若說沒人會懷疑是他讓人密秘動的手腳才怪,只怕明日朝野上下就傳遍了,叫他怎麼能不惱。
蘭林殿寢殿內,秦華祁靠坐在床頭,抱著孩子,頭埋在長皇女的襁褓中,嗚嗚的低泣著,長皇女更是嗷嗷的脹紅著臉猛哭。
蕭煦生坐在床沿,憐惜而焦急的看著孩子,一隻手不停的在襁褓上哦哦的輕拍:“良貴君,你讓御醫進來看看,若傷了腿,就麻煩了。長皇女也一直哭,再這麼下去,她要哭岔氣了,良貴君,你就當為她好……”見自己勸說無效,轉過頭來,看向立在床邊哽咽著的土兒,微蹙眉頭責怪道:“你主子傷著了,又不願就醫,你是他的近侍,也不勸說幾句,竟還連同著一起哭?”
土兒聽著,委屈的跪倒在地,反哭的更大聲了去。
“皇貴君,您別怪他,他是個忠心的,我們,我們是命苦啊……”秦華祁此刻抬起頭來,雖無淚痕,但表情哀傷至極,蕭煦生看著,心裡也陣陣不忍。
這時,秦華祁突然起身,抱著孩子艱難的下地,跪在蕭煦生面前,土兒也隨之跪下。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蕭煦生不解,上前要扶起他,秦華祁卻直意不肯,低頭哭著求道:“皇貴君,臣侍有一事相求,求皇貴君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答應臣侍。”
“你先起來說話。”長皇女哭了許久,蕭煦生心疼,真想把孩子抱過來好好哄哄,可是見秦華祁此時這麼難過,又抱著孩子極緊,象是他唯一的支柱一般。蕭煦生不忍提出想抱抱孩子,只得強拉他起身。
“皇貴君今日若不答應,臣侍便不起。”秦華祁態度堅決,哀哭著低頭就是不起。
“好,我答應你。“蕭煦生沒了法子,且不論他什麼要求,先應下再說。
“皇貴君,您先答應臣侍,今日臣侍與您說的話,切不可與其他人提起。”秦華祁哭著道。
“究竟何事?你……”
“皇貴君,求您……“
“好,我答應你。“
“求皇貴君幫臣侍護住長皇女,即便有朝一日,臣侍有所不測,也請皇貴君親自撫養她,切不可讓其他人領養了她去。”秦華祁慎重的說道。
“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不要多想,這次,這……”蕭煦生聽著大驚,卻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勸說他了,今日之事,他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貴君的轎輦斷裂,又是在今日這日子,怎麼想都不會是巧合的意外:“你放心,今日之事,鳳後定會嚴查,即便他不查,我也會讓陛下還你個公道。”
“皇貴君就當臣侍多想,才剛鳳後差人來請我們過去時,若非皇貴君將長皇女抱到您的轎輦中,她也……”秦華祁緊緊的抱著孩子,哭泣一番,隨後將長皇女抱高一些,離蕭煦生更近一些:“皇貴君……”
蕭煦生一見長皇女,頓時想到,難道是有人要害婉玳的孩子,他沒了思考,接過哭泣不已的孩子,輕輕拍著,點頭答應了他,心裡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