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君,陛下有旨,鳳後未能細心照料後宮,對後宮諸人無愛護之心,更無善導宮侍之賢,使得宮侍懈怠,賢貴君染疾而未能及時就醫,以至病情延誤,至今昏迷不醒,險些危及性命。鳳後如此不思恩澤後宮,朕責其即日起,禁足昭陽宮,不能踏出半步,並罰抄宮規百遍,以思其過,後宮大小事宜,暫交皇貴君全權處理……”
“怎麼會這樣。”蕭煦生奪過聖旨,雖然有幾個字不識,但大至還是看的懂的,疑惑的看向傳旨宮侍,他現在迫切要見到博婉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雍華宮
顏墨梵此時剛剛酒醒,頭疼欲裂,見自己宿在雍華宮配殿內,聽祿兒說著昨夜的情形,覺的奇怪,他也不記的發生了什麼事,可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
“去把劍拿來,本宮看看。”顏墨梵撫著額頭,吩咐祿兒。
“是。”祿兒出去後,不多時空手而歸:“鳳後,才剛政清宮來人,傳陛下口諭將劍取走了。
顏墨梵微微一窒:難道是陛下的鳳羽,不可能,不可能……
手伸入袖袋中,玉佩又已不見,顏墨梵的心沉到谷底,墨玉般眼中一片黯淡,雙手無力的垂下。
“主子……”祿兒擔憂的喚了一聲,這時宮侍進來,說是陛下聖旨到,請鳳後接旨。
顏墨梵立刻起身,穿戴整齊後宣傳旨宮侍進入,不想,博婉玳竟然是下旨將他禁足。
祿兒驚愕的抬頭望著顏墨梵,不敢相信陛下會將主子禁足,雖然陛下不見得與主子有多親近,但主子從來沒有做錯什麼。
顏墨梵卻是很冷靜的接了旨,他猜博婉玳已經知道十皇子落水是他所為,至少知道與他有關。
“本宮要見陛下。”他自知因他而隕了博婉玳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死不足惜,但他不能拖顏家一族人陪葬,他們是無辜的。他現在只希望能見著博婉玳,若真因這件事,他想求求她,看在夫妻一場的情份上,放過顏家。
顏墨梵忽然想起前幾日,博婉玳一路的開心笑容,一路的細心呵護,胸中鈍痛如絞,伸手捂住胸口,這樣的日子,怕是再也不會有了。
“鳳後,您的意思奴侍可以代轉與陛下,但此刻,還請鳳後起駕昭陽宮。”宮侍依舊恭敬道。
顏墨梵聽宮侍這麼說,也沒有異議,由祿兒扶著出了配殿,上了輦,鳳後鑾駕依舊隆重而浩蕩回到昭陽宮。
但他剛踏進到昭陽宮宮門,大氣而沉重的宮門便在他的身後緩緩關上,最後‘鈧’的一聲緊閉。
全身一個顫慄,心碎欲裂。
福兒走出殿外,見顏墨梵站立不穩,立刻上前與祿兒一起扶顏墨梵入寢殿,靠坐在床沿。
“出去。”顏墨梵輕聲遣退宮侍,但福兒與祿兒相視一眼,不敢留他一人在殿內。
“出去。”又是一聲輕喝。
“主子,您要累了便睡會兒,奴侍就在這守著,不會擾了您。”福兒輕聲道,並扶他躺下,拉過絲衾蓋好。
“本宮想一個人靜靜。”顏墨梵無奈的說道。
“主子……”福兒正想再勸說顏墨梵,讓自己留下,一個宮侍進來:“稟鳳後,內務府總管求見。”
許立求見,顏墨梵起身,坐在軟榻接見他。
“稟鳳後,奴侍奉陛下旨意,前來更換昭陽宮所有宮侍。”許立欠身恭敬道。
“什麼?”顏墨梵猛得起身,福兒與祿兒更是驚恐。
顏墨梵怒視著許立責問:“說清楚,為什麼帶走本宮的人?”
“回鳳後,這是陛下的旨意,奴侍也只能奉旨辦事,真的也不明原因,請鳳後恕罪。”許立拱手回話。
他是真的不知道,陛下這是怎麼了,上朝前,下旨將鳳後禁足,一下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