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非淵正鋸的歡著呢,聽見她的聲音抬起頭來,手裡還拿著鋸子,腳下踩著木頭,額上滿是汗水,豎冠紫袍,臉上卻有一絲的尷尬,“我把你吵醒了?”
洛水依將擋路的木頭踢到一邊,“大中午的你不睡覺跑到我這兒幹什麼?”
秦非淵有些緊張,也有些不知所措,見她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咳嗽一聲,拿出先前想好的已經練習了數次的話:“最近下面給我送了些木頭,我最近沒什麼事兒,就想給你做個東西。”
說完有些緊張的看著她,看著她會有什麼反應,是驚訝還是激動。
洛水依我是真的想讓你開心一點的。
洛水依嘴角抽搐,地上扔滿了木頭,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他這是把她這兒當做作坊了,不帶那麼欺負人的啊。隨便的瞥了一眼,木頭被鋸的亂七八糟,切面坑坑窪窪,一看就是使力不均勻,浪費了不少,踏著木頭走了過去,“你確定不是在找茬?”
秦非淵被她這一句無情的話傷的不輕,自信瞬間化為負值,但想著讓她高興,還是說道:“我哪裡是在找茬,你看我明明就是在幫你做東西。”
這一地的狼藉,她得收拾多久啊,“你幹嘛幫我做東西,我又沒說要你弄。”
你會做嗎,你看看你弄得這,嗨,明明就不會還偏偏學人家木工幹什麼。
秦非淵滿腔的欣喜已經被她這幾句話搞得所剩無幾了,要他道歉卻是打死也說不出來的,“我自己願意做的,沒說要你答應。”
“那你去你院子裡去啊,來我這裡幹什麼,你把我這裡弄得亂七八糟的,還得我收拾,你是故意的吧。”
秦非淵額上青筋跳了跳,她就不能說句好話嗎,他這不是專門來討她開心的嘛,怎麼到她眼裡、到她嘴裡就成了他在找茬了?
洛水依再接再厲,完全不把他的黑臉放在眼裡,“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
陽光底下洛水依在他眼裡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刺蝟,拒絕他的一切好意,誤會他所做的一切,他在她心裡就是這麼個形象?
秦非淵被逼的緊了,想著大不了就把實話說出來唄,反正都做到了這一步了,沒啥丟人的,彆扭的說:“那啥,昨天我一生氣不是踢壞了你的桌子凳子嗎,你說那是你自己做的,我今天一想既然是我的無意之過,那我也有責任還你個新的,呶,我這不就在做新的賠給你嗎?”
洛水依瞪大了眼睛,她沒聽錯吧,他在做這些東西賠罪?
老天啊,你今天一定沒睡醒,秦非淵一定是不小心中邪了,“你來這裡就是給我做這些?”
秦非淵本來就尷尬,被她這樣重複更覺得怪異,語氣也重了些,“不就是說了嗎,賠罪的,就是給你賠罪用的。”
洛水依覺得怪異極了,也語無倫次,“賠罪你幹嘛那麼厲害。”
“我哪裡厲害了。”他也急了,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這次低下頭來做一次還被這樣說,“你說吧,你到底要不要。”
洛水依也急了,大中午的他莫名其妙的來這裡弄一些破木頭說來給她賠罪,可是誠意呢,這一地的亂七八糟,她可沒看出來,不過他願意賠罪她也不勉強,白乾的勞動力她要是不用就是傻瓜,“那你做的呢,你看看你弄得都是什麼?”
秦非淵忽然就臉紅了,故意大聲說:“我又沒做過,怎麼知道會那麼難。”覺得好像又沒有面子了,他隨便的往周圍一指,“這不是有那麼多的嗎,壞幾個又沒有什麼事。”
洛水依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怎麼會忽然搞這一出,不過他既然願意幹就讓他繼續,再說了,現在一想起她的那些凳子桌子她就心疼的慌,隨隨便便的就被他給踢壞了,她沒找他算賬他自己倒來了,“好好,你願意怎麼弄就怎麼弄,反正原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