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了,這本是我們該做的。”靈犀老人笑道。
“對了,先生你們的住處已經弄的差不多了,還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和我說,我去張羅。”看靈犀老人如此好說話,嚴頌秋提到了給靈犀老人一行人修建的新住處。
靈犀老人搖搖頭,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們這些手藝人可不能因為那些安逸的生活而荒廢了手藝,有床就行了。”
嚴頌秋一聽,連忙答應著,“好,還得多謝先生替我省了一筆錢呀。”
靈犀老人擺擺手,“好了好了,這算什麼呀。不是想拔頭籌嗎,快去叫明書過來吧。”
嚴頌秋高高興興的應著,然後就跑出去找人去了。
還沒走多遠就看見了靈犀老人的二弟子明書,他正在拿著一塊礫石鑿鑿刻刻著。
“明書大哥,先生叫你過去呢。”嚴頌秋雖然心裡好奇,但是還是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關於她的那些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雖然她心裡怎麼在意,但是她還是和男孩子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明書放下手中的刻刀,眼中含~著笑意,“勞煩嚴小姐跑這一趟了,我這就去見師傅。”
嚴頌秋“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直接跑掉了。
明書站起來,仔仔細細地抖落了自己身上的碎石泥土,嘆了一口氣。
自己還是不要給她徒增煩惱的好,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就行了。
明書師弟師妹眾多,有老實的,有滑頭的,還有如綠萍春梅一般看似乖巧實則懷著一肚子的壞水的。
但是嚴頌秋這般令人看在眼中便熠熠生輝的人倒是頭一個。她果敢自信,好像對什麼都胸有成竹一般。她美麗溫柔,對每一個人都同等對待,不管他是農人還是柴夫,不管他是富賈還是官員。她都守著自己的那份矜持和自傲,不隨意屈下自己的膝蓋,也不任意輕賤別人的臉面。
在這相處的一段時間裡,嚴頌秋慢慢的變成了他心中的那片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
他緊緊的握著手中還很粗糙的礫石,望著她嫋嫋落落的身姿消失在眼中,常年練習雕刻而生了厚繭的手心兒竟覺出了一絲痛感。
…………
嚴頌秋絲毫沒有將明書這個青松少年記在眼中,此時此刻她心眼子滿滿的全都是內森尼爾。
因為,他終於再次來信了!
前些日子嚴頌秋還在牽腸掛肚著,可是又覺得自己對這個男孩兒實在是太過費心了(其實是因為內森尼爾太久沒有來信,她有點生氣了),所以下定了決心絕對不要再給他回信了。
可是這兒來的信還沒有開始看,嚴頌秋就在心裡盤算該怎麼回信了。
沒出息!嚴頌秋嘬著小~嘴兒,自嘲道。
這是一封報平安的信。內森尼爾在開頭就說了已經和她哥哥他們匯合了,想必是安位元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他現在經歷的困境了。所以他極盡所能將自己已經脫困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個明白。
一方面是想讓嚴頌秋別再擔驚受怕,一方面他就如同一個孩童一樣向自己重要的小夥伴炫耀著自己的聰明和能幹。
嚴頌秋邊看,嘴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內森尼爾是一隻雄鷹,那就註定是要高飛的。她不會折斷他的翅膀,因為她必定要同他比肩,一起傲視天地。
嚴頌秋覺得自己心裡那股子燃燒殆盡的火又重新熊熊燃起了。看來這次賞玉大會,她一定要全力以赴了。嚴頌秋暗地裡有了想法。
自己不應該就這樣退出玉雕的製作,只有真正瞭解自己在幹什麼的人,才能真正的把這件事兒幹好。嚴頌秋舉著小拳頭,在空中揮舞了幾下,頓時覺得幹勁兒十足。
信的後頭,就不是什麼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