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至高無上的威嚴。
蕭湛單膝跪地,拱手道:“熠親王還請息怒,卑職只是履行公務,並無他意。”
“滾開!”皇甫熠囂張狂妄可是有名的,他這話一出,蕭湛不敢再吭聲,而那些圍在轎子周圍的御林軍侍衛,想動卻沒聽到頭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走,隨本副統領前往宮門口,今晚務必要抓到刺客。”眼瞼微垂,思索片刻,蕭湛起身,對諸御林軍侍衛命令一句,轉身就朝宮門口方向大步前行。
盔甲聲漸漸聽不見了,連城瞅著皇甫熠道:“人都走了,你可以鬆開手了!”
“他們可是去了宮門口守著呢,還有啊,這皇宮每道宮牆上,此刻怕是已佈滿了弓箭手,我現在若是放你離開,那就是等於讓你去送死,如此一來,我前面做的豈不是白搭了。”搖搖頭,皇甫熠唇角漾出抹極為雅緻的笑容:“乖,等出了宮門,不用你說我自會放你離去。”
“你最好說話算話。”哼了聲,連城沒好氣地丟出一句。
轎子朝宮門口一路前行著,連城有懷疑皇甫熠所言,可她不能冒險,萬一她前腳一步下軟轎,緊隨而來的就是數不清的羽箭,那她不就頃刻間被射成了馬蜂窩。
長得本就一般,再經萬箭穿身,她的死相可就真得慘不忍睹了!
重活一世,什麼都還沒做,就這麼死翹翹,未免太不划算。
垂眸看了眼腰間的大手,連城一遍遍地暗自告訴自己:忍忍吧,能撿回小命,忍忍值得!做好心理建設,連城也就無視放在自己腰間那隻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大手。
藉著透過轎簾縫隙照進裡面的微弱月光,皇甫熠偏著頭定定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少女。
她的眸好亮,那裡面有智慧,有狡黠,有冷靜,亦有犀利……宛若明月珠輝,讓人不忍挪開眼。
掌下的腰肢,柔軟而纖細,觸之心神微蕩。
有生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與女子這般接近,且觸碰女子的身體,還生出捨不得拿離之感。
暗中調整氣息,皇甫熠穩住心底騰起那抹不明的異樣,勾起唇角,淺笑道:“小無賴,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連城這會也不好受,對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過專注,似是要將她看穿一般,突然被問話,她想都沒想,脫口道:“你堵我路,佔我便宜,還想要我感謝,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我怎麼就堵你路了?又怎麼佔你便宜了?”
皇甫熠挑眉,明知故問。
“你敢說你沒攔我的去路?”連城冷著臉,對上他的視線,一字字道:“如若沒被你強行帶到這轎中,我這會恐怕已經順當出宮了。”尼瑪,是個痞子,無賴就算了,睜著眼說瞎話,她也可以不計較,可丫的竟然還是個大腹黑,動不動就裝糊塗,真特麼是妖孽一隻,而且還是枚無與倫比的大妖孽。
“我好心想幫你,才不得不將你帶到我的轎中,這就叫堵你路,唉,好人難當啊!”長嘆口氣,皇甫熠長臂再次一緊,連城不由靠到了他身上,“我攬住你腰身,是怕你腦袋倏然一抽,衝動地下了轎子,然後被箭雨射成馬蜂窩,你瞧瞧,我所行之事,哪樣不是在為你考慮,哪樣不是將你當兄弟在維護!”
“強詞奪理,我懶得和你說。”語落,連城果真再不言語。
轎子行至宮門口,又被蕭湛率領的御林軍侍衛給攔了住。
“蕭副統領,你一而再和本王過不去,是不是在考驗本王的耐性?”轎子停下,也不等蕭湛發聲,皇甫熠森然的聲音就揚起,“識相的就給本王速速滾遠一點,否則,本王不介意今晚大開殺戒!”
“還請熠親王下轎,容卑職在轎中查探一二。”
蕭湛步至軟轎旁,單膝跪地,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