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他對小丫頭卻是例外了。
揉了揉額角,皇甫熠暗道:小丫頭,你說你在我手上還有第二次好運嗎?
許久,他抬手著離涵退下,然後將目光落在任伯身上:“任伯,你怎麼看這寧遠侯府的二小姐?還有,從離涵的話中,不難看出她很關心那名從我手上救下的乞丐,竟置顧耿的好意不顧,讓那乞丐和他們姐弟三人住在一個院裡,這事我怎麼想怎麼奇怪。”
“顧二小姐不簡單。”任伯不假思索,脫口就道。
皇甫熠面上表情肅然,頷首道:“是啊,她的確不簡單,就是不知她後面還會做出什麼驚人之事。失蹤三年,突然間回京,以我對她的初步瞭解,她多半會針對三年前那夜發生的事,秘密展開一系列追查,從而為慘死的家人報仇。”說到後面,他燦若星辰般的眸中,竟不知不覺佈滿恨意。
十五年,十五年過去了,母妃和皇兄,及外祖一門的慘死,到目前為止,他仍未找出兇手。
單這麼想想,心就鈍痛得厲害!
“王爺,事情已過去多年,你莫要再傷心難過。”皇甫熠目中的恨,還有隱約泛起的溼意,都落在了任伯眼裡,低聲安慰他一句,任伯道:“顧二小姐就算有那個心,又能怎樣?”如若能輕易找到兇手,找到幕後的主謀,他們何須用這麼些年?
“任伯,咱們前面有分析過,或許十五年前發生的事,與三年前發生的事存在著某種聯絡,你說,我們如果順著顧連城這條線,會不會更容易找到滅外祖一門,和殺害我母妃,皇兄的幕後黑手?”
思量了一會,任伯道:“有可能,但機率不大。”
頓了頓,他眉頭微皺,接道:“王爺,咱們現在還不能確定它們之間有聯絡,畢竟中間相差有十二年之久。”
☆、第044章:好意
皇甫熠闔上眼,待他重新睜開時,已逼退眸中溼意,就是那佈滿眼底的恨,也全然消無,他看向窗外的漫漫月色,幽幽道:“我知道,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並且我有強烈的預感,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十五年前的事實真相,能為母妃和皇兄,還有外祖一家報仇。”
“仇,我們是要報,但當下王爺是不是該考慮娶位王妃,打理咱們這偌大的王府了。”沉重的話題談論起來,無疑是令人深感壓抑,在任伯心裡,他將皇甫熠視作自己的孩子般對待,見其面上神色雖恢復如常,實則,心裡怕是還難受得緊,於是,他語聲溫和,提起了皇甫熠的終身大事。
知曉他用心良苦,皇甫熠身子一歪,斜倚在了榻上,很是無奈道:“任伯,你是知道的,於我來說,沒什麼比給母妃,皇兄,外祖一家報仇來得重要。”
“王爺心中想的,也是我心中所想,可這王府不能沒有女主人啊!”任伯苦口婆心道:“自打王爺滿十六歲,皇上就派宮侍送秀女到王府,著她們好生服侍王爺,多為王爺延綿子嗣,這一晃四年多時間過去,王爺後院裡的女人加起來沒有二十,也有十七八個了,可王爺到如今怕是連她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眼看著再過個半年多,又是一年一度的選秀,屆時,皇上多半又要送秀女過來……”
皇甫熠截斷任伯的話,燦若星辰般的眸中流露出幾許諷刺:“他是想要我死在女人身上嗎?要送就讓他送,至於我是否碰觸那些女人,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一個個舉止造作,只知塗脂抹粉,貪慕富貴的俗物,連給他暖*的資格都談不上,又憑什麼給他延綿子嗣?
“王爺,在我看來,皇上這幾年送秀女到王府,多半出於好意,畢竟你年歲不小了,需要有女人在身邊伺候。”皇甫擎送秀女給皇甫熠,並未下什麼旨意要其將這些女子全受用,如此做,他只是出於對兄弟的疼惜,及十五年前先帝告知他的一件辛秘之事。
而任伯此刻的言語,無外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