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無奇不有,我沒見過,並不代表我不相信。”好端端地她問這個做什麼?世人皆信牛鬼蛇神,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卻是不大信的,只因多年前血的事實告訴他,好人並沒得到好報,反而落得那般慘死的下場,而壞人,這麼多年過去,卻仍在某個他不知的地方活得好好的。
然,她能問,就說明她多少是信的,既如此,他違心說出一句能令她開心的話,又有何妨。
“我原是不信的,可經過一件事後,我有些信了!”話一出口,連城禁不住苦笑,罷了,走一步看一步,指不定哪日,她會在他面前做到毫無保留。
“那件事不能與我說?”帶了絲期待的磁性嗓音揚起,皇甫熠的目光緊鎖在連城纖瘦的身形上。
連城喃喃道:“暫時不能。”惆悵,她的聲音中有惆悵,有此感知,皇甫熠頓時心生疼惜,禁不住語聲柔和道:“好,等你想說的時候,記得第一個告訴我。”連城“嗯”了聲,再未言 語。
“你不喜歡髮飾?”皇甫熠沒來由問這麼一句,連城轉過身,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玉簪,淺笑道:“朱釵,簪花,步搖什麼的,看著好看,可頭上戴的多了,感覺好累贅,我不喜歡。”瞅著她束髮的玉簪,及點綴在髮間的幾顆小珍珠髮簪,皇甫熠櫻花般的唇微微勾起:“你這樣裝扮很素雅,我喜歡!”
“你這是在調 戲我麼?”連城挑眉,嗔其一眼。
皇甫熠俊臉上漾出璀璨笑容,道:“你說是便是吧,不過,有生之年,我只調 戲你一個!”
“壞痞子!”臉兒一紅,連城嘟噥道。
“呵呵!”皇甫熠輕笑出聲。
在她面前,他願意做壞痞子,但,現在的他,似乎與痞子一點都不搭邊吧!
“給你,看看喜歡不!”從袖中掏出一精緻而小巧的長方形錦盒,皇甫熠遞給連城。
接過錦盒,連城澄澈的眼眸眨了眨,看向皇甫熠問:“是什麼東西?”
皇甫熠眸光寵溺,唇角漾出一絲明亮的笑:“你開啟就知道了。”
“你又送我禮物?”聞言,連城沒有即刻開啟錦盒,看著皇甫熠甚是不好意思道:“你已送過我禮物,這個我不能要。”說著,她便將錦盒遞迴皇甫熠面前。
“和我要分那麼清嗎?”皇甫熠未伸手接,笑得一臉無奈道:“我說過我的就是你的,送你東西,那是我願意,你直接收著就是。”比之前,她與他時常鬥嘴,現如今好像多了絲不自在,那是因為她心裡有他,正視他之故麼?心念電轉間,皇甫熠就有了答案,隨之只覺身心愉悅極了。
聽了他的話,連城臉兒袖紅嗔道:“你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可就把你送我的東西都還給你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皇甫熠含笑的眼眸凝注在她紅紅的臉兒上,道:“快看看,可喜歡?”連城不是個矯情的,既已決定與其相處,那麼彼此間送些小禮物也正常,之所以有剛才推拒,她是覺得自個到目前為止,僅送皇甫熠一支尋常的簽字筆,再未送過其它,覺得再收其禮物,就有些不太好了,但對方此刻之言,還有俊臉上的表情,不容她拒絕。
緩緩開啟盒蓋,一支雕工精細的桃木簪映入連城眼簾。
木簪尾部精雕出的那朵小巧雅緻的花朵,活靈活現,與枝頭上真正的夭紅無二。
它靜靜地躺在如雪般的白色錦緞上,雖沒價格昂貴,花型多樣的金簪,玉簪來的貴重,卻讓人感到一種極致的質樸美。
“你怎送我這個?”連城眸光微愕,凝向皇甫熠,嘴角動了動,囁嚅道:“這個,這個我恐怕不能收。”她再不瞭解這古代的習俗,也知男子送女子髮簪意味著什麼。皇甫熠柔和的眼眸與她相對,笑著道:“仲夏之月,萬物方盛,日夏至陰氣萌作……而桃木有避邪之說,我便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