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幫她!”站在距離連城作戰近距離的一處山坡上,皇甫熠迎風而立,雙手緊握成拳,痛苦與愛戀,以及隱隱生出的恨意交織在一起,他想極力抑制那不由自主湧上心頭的恨意,卻由不得他。
任伯在他身側站著,自然感觸到他身上的氣息變化,以及將他目中湧現的情緒看在眼裡,“不可!王爺你不可過去!”他急聲出言阻止:“如果你一旦控制不住自個,免不得會出手傷到王妃!”
“我可以……我可以控制自己……”按住心口,皇甫熠一臉痛苦道。
任伯繼續出言阻止:“有離影在王妃身邊,還有離涵率領飛仙谷的力量,亦在與東旬軍作戰,王妃不會有事的!”
“都住手!要不然孤立刻殺了他!”見連城已逼至近前,耶律茂目露兇光,嘶聲喊到:“這可是你們定國公主的相好,如果要他死,你們大可以攻向孤!”
連城面無表情,冷冷道:“放開他,我可以饒你不死!”她的眼神清冷似劍,刺的耶律茂禁不住周身一震。
“要孤放了他可以,但你必須自裁在孤面前!”壓下心中的恐懼與不敢,他語聲略打顫,命令連城。
正在交戰中的兩國兵士,在他這句話音起時,手中動作驟然全停了下來。
他們的目光齊聚向連城與耶律茂身上,一眨不眨。
“不用……不用管我……”瘋子,耶律茂這個瘋子,竟要她自裁當場,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陸天佑用盡力氣,看著連城一字字道:“我早該死,你不用管我!”
連城似是沒聽到他說什麼,而是將目光緊緊地鎖在耶律茂的臉上,看著他的臉色不停變換著:“要我自裁?” 她聲音很輕,甚至還帶了絲淺淺的笑意:“你確定要我自裁?”提起輕功,她以電之速,倏然落在囚車上,逼視耶律茂:“拿開你的短劍!”素手輕抬,她輕輕地將耶律茂抵在陸天佑脖頸上的短劍撥開,隨後一掌擊出,就見耶律茂的身子如同落葉般飄下囚車……
她雖不會皇甫熠那廝的‘醉幻魅瞳’,但她懂催眠術,對付剛剛那心智不堅的渣滓,僅用些催眠術的皮毛,也會讓其瞬間陷入呆滯。
“放箭,給孤放箭!”重重摔落到地上,耶律茂心神歸位,晃晃悠悠站起,對空嘶喊。
頓時,仿若狂風暴雨般的羽箭,向連城周圍疾速襲來。
東旬的軍營紮在山道盡頭的峽谷之中,一直延伸至谷外,而大周挖的密道,就通至其大營谷外的一叢樹林中,這才將其囤積糧草的倉儲,很輕鬆地燒了個精光。
谷峰參差不齊,其上樹木蒼翠,耶律茂就是考慮到這一險要因素,才放心在此紮營。
他有想過敗北這個可能,同時也想過如何扭轉局勢。
基於此,他早早在兩邊谷峰上埋伏下數千弓箭手。
好在最後關頭來個逆襲。
“救人!”
連城一聲令下,紫金索如游龍飛舞,抵擋著暴風雨般的羽箭靠近陸天佑。
離影手中長劍揮舞,擋在耶律琛身前,長髮飛揚,美麗的臉兒上盡顯蕭殺。
陸天佑想出聲,想說耶律琛不是自己人,奈何他身上傷勢太重,這會已暈乎的睜不開眼,更別說張嘴發出聲音。
燙,他渾身滾燙得厲害,他知道,他這多半是傷口感染,高燒所致。
見他低著頭,神色痛苦不堪,連城一手舞動紫金索,一手揚起,砍斷束縛他雙臂,及身子的鎖鏈,將其腰身攬住,道:“堅持住,等回到營地,你就會沒事了!”
青色衣裙恣意舞動,她緊箍住陸天佑的腰不停變換著身形,以免其被羽箭射中。
暴風雨般的羽箭來勢兇猛,即便她武功卓然,奮力抵擋,還是被一支羽箭擦著左肩迅速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