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個有主見的,她能聽咱們的嗎?”頓了下,她又道,“晃眼都過去了這麼久,我還真想那孩子了,哦,還有咱們的小皇孫,他怕是長得有這麼高了吧?”說著,她伸出手朝著地面比劃了下。
“放心,鈺兒有答應過我,說會帶包子回來。”風清眼裡聚滿笑意,徐徐道,“小傢伙聰明伶俐,你見到保準喜歡得不得了。至於他的身高,要我說,怕是比你剛比劃的還要高一些呢!”
“那咱們一會就寫信給鈺兒,順便將瑞王寫的那封信一併送出。”
“成,就一會寫。”風清頷首,笑道,“等她看到信,知曉你有孕在身,若是再不回來,看我怎麼兌現當初與她說的話!”
連怡笑得一臉無奈,“你啊,怎麼還和孩子較上勁了?真是的!”
“我那不是較勁,是在為你分憂呢!”風清不以為意道,“再說,鈺兒也是時候擔起她的責任了!”
連怡靜默半晌,一字一句道,“鈺兒為靈月做的已經夠多,身為父母,咱們沒有盡到一點責任,所以,我不想強求她什麼,只願她能開開心心地順著自個的想法過活。”
責任?靈月的江山社稷於她來說,是一份責任;於她的子女來說亦是一份責任,但她真不想強 迫那孩子。
至於之前不顧其意願,就……
則是形勢所迫,以及國師預言之故。雖然預言屬實,靈月也被那孩子解救出危難,但她不願承接祖宗基業,不願被那把椅子捆住手腳,只想和愛的人在一起。
作為對女兒有所虧欠的母親,將這種種都看在眼裡,既如此,她還有什麼理由過於相逼?
“忘記我從大週迴來對你說過的話了麼?”風清扶連怡走進亭中坐下,目光鎖在她的臉上,表情尤為凝重,聞他之言,連怡搖頭,意在她記得,就聽風清又道,“既然沒忘,你覺得咱們要鈺兒繼承靈月的江山社稷,還是在強求她,逼 迫她嗎?”
連怡被他這麼一反問,旋即嘆口氣,“剛剛我沒有想那麼多。”
“即便鈺兒不繼承靈月,但包子卻是必須要的,否則,往後大周那邊真要有個什麼事,鈺兒一家人的退路在哪裡?”風清言語到這,目光變得有些悵然,“不是我不信任靈月的新君,而是咱們不能讓鈺兒有個萬一,絕對不能!”
倘若沒那心思敏銳的孩子,他現在或許還被禁錮在那座地牢中,而靈月,恐怕仍處於水深火熱中,亦或是已被女巫夫婦完全掌控……
真是這樣的話,後面發生的種種,只能是場遙不可及的夢,永遠難以成為現實。
“錦兒是個好的,她不會……”連怡嘴角動了動,可話一出口,卻沒有說完。
風清知道她要說什麼,只見他臉上浮起一抹微笑,淺聲道,“我知道錦兒是個好的,可是她並不適合坐那把椅子。”
“是啊,錦兒那孩子實在是話太少了,而且她對政事什麼的,完全就沒上過心,加上現在又有了孩子要照顧……”搖了搖頭,連怡抿唇沒再說下去。
因為連錦現在完全就是個幸福的小女人,她從小受的教育就是相夫教子,對於名利神馬的,壓根沒費心思想過,即便她現在是公主之尊,但在她心裡,一直只當自己視作顧錦,視作一個只想和愛人,孩子幸福相守一生的尋常女子。
靈月的權柄,她認為只有連城適合執掌,也只有連城有資格執掌!
風清也沒再說話,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亭中,聞著花香,享受著午後的寧靜。
“陛下……”一宮侍拿著封信,由遠及近匆匆走了過來,他的聲音無疑打破了周遭靜寂的氛圍。
連怡皺了皺眉,循聲望去,就見那宮人躬身疾步走近,行禮稟道,“瑞王府上送過來一封信,說瑞王殿下失蹤了!”
“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