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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時在古北口,胤礽還堅定地對海青說,只要威遠將軍炮力…挫…敵人,他就請求父皇建火器營,他來負責督建。可當胤礽知曉父皇壓根就不考慮他時,他又怎能衝上去一表衷腸,那樣只會遭父皇平白猜忌。
胤礽想直接接觸海青,因為他知道父皇組建火器營,必然會問詢海青,他希望海青推薦自己。可是海青之所以深得父皇重用,恰恰就是這…人…只對父皇效忠,固執地安分守己,從不為他…人…穿針引線。
原本建火器營也是海青的夙願,可是皇帝不開口,他不敢主動提起。所以,那時太子表現積極,海青雖激動不已,但他就是按捺住默默等待。
考慮到慶徽與海青的師徒關係,胤礽轉向慶徽。不過也是胤祉拉上烏爾袞,烏爾袞拖上慶徽,如此兜了一個大圈子,大家成群結隊狩獵,才讓胤礽有了機會與慶徽私聊。慶徽還以為太子貴人多忘事,早把火器營的事情忘了,聊敘之後,慶徽瞭解到大致的狀況。
看到太子煞費苦心地想要參建火器營,慶徽很高興,這無異於往後火器營的發展能得到保證。但是皇帝的態度令人惋惜,皇長子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督建火器營靠的不是武藝騎射,而是深思熟慮,統和細則。
讀過胤礽的規劃後,慶徽更是覺得太子才是最合適的人選。雖不明白太子為何會信任自己,但師傅海青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慶徽多少摸得準。本就是師傅的心願,再有意無意提及太子對火器的關注,如果皇上問詢建議,師傅應當會實心實意地表態。
皇帝放下手中的呈文時,雙眼閃現光亮。從兵源的招募、裝備乃至分營、訓練方法都有提到,瑕疵不可避免,但細緻如此,皇帝已覺難能可貴。
當下,皇帝就拍板,重用慶徽,讓其發揮所長。海青卻實事求是表示,慶徽還年輕,級別、資歷、威望都不夠,需在實務中多加鍛鍊。故而,海青請求皇帝指定一位德高望重的皇親宗室或朝中大臣負責督辦。
以海青對火器的熟悉,當是最佳人選。可海青才提上內大臣,正是皇帝身邊常用的人,皇帝不想放手海青。轉念想到胤禔,皇帝當即說出。
本著一切為火器營著想的耿直,海青認真發出一問:“恕微臣冒昧,皇上可曾考慮過太子殿下?”
皇帝愣住,他還真沒想過。
“建制初期,皆是瑣碎事務,需要視野開闊卻又心細如塵的人規整條理、逐一實施。如若皇上意欲從諸皇子中挑選,微臣以為,太子殿下挺適合。”
胤禔再次被否定,皇帝心裡冒出不樂意。不管怎麼說,胤禔還是可圈可點的。怎麼一到火器營這裡,榮妃一介女流不懂軍務隨口說兩句,咱不予計較。可身經百戰的海青怎麼也看不到胤禔的好呢?看來,胤禔在軍中的威望大打折扣呀!
海青就沒抬頭瞥一眼皇帝,依然是俯著腦袋,坦蕩直率地陳述自己的看法:“方才聽皇上直言烏蘭布通一戰的失誤,且自省將士演練的不足,微臣就想著也可讓太子殿下在軍務上有所歷練。假如皇上在京理政,而殿下奉旨監軍,此時就需殿下運籌帷幄、排兵佈陣。”
“皇上涉獵廣泛,集各家之長於己用,我大清方蒸蒸日上。殿下肩負未來之重,文才淵博,也需武略通學,無強兵捍衛國土,何以治世富國?”
話完,海青終於看了眼皇帝,才發現皇帝正瞪大雙眼瞅著自己。這一串為太子說話的勁頭,皇帝幾乎以為索額圖已經把海青收買了,誰讓索額圖拉攏人的本事一浪一浪的,前湧後翻。
其實,海青是想到古北口時太子嗓子雖然不適,但還是認真檢查火炮,並且早有先見之明提出建火器營。這起碼說明,太子是上了心的,真正督建起來,只會更用心。如果皇長子只是臨時上陣,他是不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