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點頭,腦子裡想起上朝的時候,那皇帝看他的眼神,他知曉皇帝對他不滿,可是,那又如何,朝堂中站在王爺那邊的人,屈指可數,他白楚,終有一日,要登上那寶座,對於他而言,那寶座是能者居上,墨紫溟算什麼東西,他白楚才是霸主!
玄磯語罷,便要離開,剛剛闊步出去,白楚在身後微微施禮,“恭送世子!”
他的野心,暴露的太大,以至於自己不知道何時被人算計,被短暫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他不再小心翼翼,反而是狂妄不休!
玄磯走出樓外樓的時候,便有一輛華麗的馬車早已等候在那裡,他卻拒絕坐上馬車,而是一人朝朝大雨中走去,馬伕站在一旁看他走入雨中,想去叫他,卻被他身上發出的陰寒之氣嚇住,所以,沒有上前。
只能在大雨中等待著主子的回來。
玄磯在漆黑一片的雨中,停下了步子,豆大的雨滴打落在身上,一陣生疼,他停下步子,微微閉眼,抬手揭下自己臉上的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張依舊猙獰的面孔,面孔在黑夜中,備顯得恐怖!
他只有在黑夜中,才有勇氣揭下面具,他是男子,卻也愛自己的那張臉,臉毀了,什麼都沒了,叫他怎能不恨。
一身冷寒的男子,一動不動站在雨中,他高高揚起自己的頭,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父親,孩兒會為您報仇的,父親,你在天上,睜大眼眸好好看著!”
一身溼漉漉的玄磯走回恆親王府的時候,便看見府門口撐著雨傘的玄妃煙,玄妃煙獨自站在那裡,撐著紙油傘,看著一身淋溼的玄磯,慌忙跑上前去,一臉驚訝道,“哥哥,你怎麼全身溼透了?”
玄磯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越過她,向王府中走去。
屋外的大雨還在不知疲倦的下著,玄妃煙看著玄磯冷寒的背影,思索片刻,便收起了傘,朝著王府中走去。
玄磯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走到書房的時候,便瞧見在書房外面等候的玄妃煙。
抬手擰了擰眉心,“煙兒,你找我何事?”
玄妃煙看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便沉聲道,“哥哥隨我進書房,我有要事相商!”
玄磯沉思片刻,點頭,“進去吧!”
玄磯命人守住書房門口,任何人不得靠近,推門而入後,玄妃煙跟在身後,那緊閉的大門又緩緩關上!
玄磯走到書桌旁邊坐下,”煙兒,你想說什麼?”
玄妃煙卻一臉警惕道,“哥哥,那女刺客三番兩次的能潛入王府,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玄磯停下手中轉動珠子的動作,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他王府中的人都是他的親信,那女子不可能串通誰,最近出了許多的事情,搞的他焦頭爛額,他也就沒有細細的查探!
“哥哥,你真是太大意了,那刺客三番兩次能潛入王府,是因為……”
她的話語一頓,輕輕拍手,扭頭朝著屋外吩咐,“帶進來!”
她的話語剛落,只見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兩個侍衛模樣的人綁著一名身著黑衣,身材嬌小的男子,從屋外緩緩而入!
那男子一見到玄磯,雙腿打顫,“世子,郡主!”
玄磯低頭瞧著那男子,犀利的雙眸中,閃現出一絲恍然,他立馬站了起來,來到那被壓制的男子面前,“是你放那刺客進來的?”
那男子低垂著頭,一臉恐懼,“世子饒命,小的只是答應和那人換衣服,卻不知道,他是要行刺王爺啊……”
半月前,有個男子找到他,給了他黃金十兩,條件是換他的一身衣服穿,他那時候便知曉不妥,可是,自己剛剛才從賭場出來,輸的精光,經不住黃金的誘惑,於是,便答應了那人的條件。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