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了。孫福海依著規矩給每位衙役都封了個紅包,武續點了頭一眾手下便都手下了。
見來人都收了紅包孫福海便以為不過是平常的衙門巡視,過了這盤下次再來怎麼著也得是三兩個月以後的事了。那知不過隔了一天,武續卻是帶著人又來了一趟,照舊的挨著桌子盤問查驗,孫福海只當是朝廷裡在追拿什麼要緊的罪犯,所以這兩日衙門裡的人來的勤快些,依然封了銀子送到個人手上,卻也沒太當回事。
等到武續帶著人隔天第三次上門,孫福海便是覺得不對了,人家是公差孫福海也不敢攔著,只是等武續放了一幫衙役到院子裡查驗的時候,孫福海把人拉到一處僻靜屋子,塞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到武續手裡,見武續收下了方才問道:“武大人,您得給小的指條明路,您這番動靜要是再鬧上幾趟,我們這生意可就沒得做了。”孫福海的話雖有些誇張但卻不是空虛來風,武續帶著人這連著天地過來,雖說是規規矩矩什麼出格的事兒都沒幹,但已是有好些個茶客在問了。來這五福茶肆喝茶的人雖都是不缺銀子的人,可大多是些商賈或約了朋友小聚或約了人來談生意,這些人在市井間或許還算有些名頭,可對上官家那都是些沒脾氣的主。雖說這五湖茶肆的要比其他茶肆好些,但來的人可都是想安生喝茶的,誰願意見天被官府盤問。若是長此以往這五湖茶肆的人是真會如孫福海所說全被嚇跑了。
孫福海那邊稀裡糊塗,武續這邊卻是清清楚楚,其實孫福海不問,再來兩趟武續也會主動給他透了話,見天的帶著人往這仙海鎮跑,擱武續那兒也是個苦差事。
武續收了孫福海孝敬的銀子揣到兜裡,低聲道:“孫掌櫃,這可不是我武續跟你過不去要難為你,到底怎麼回去事兒,你自己去問問你們東家就知道了。”
武續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孫福海已是不好再問什麼,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轉到櫃上便是對吳佑成道:“成哥兒,你跑一趟,去請了二東家過來。”
吳佑成找了吳小桃過來,便跟孫福海轉到偏院的雅間裡。
兩人在屋裡坐下,孫福海便開口道:“二東家,成哥兒已經跟你說過了吧,今天衙門裡的人又來過了。”
吳小桃點點頭,就聽孫福海又說道:“這可比上次周家幫的人來鬧要麻煩多了,衙門裡的人見天的過來,不是我說晦氣話,我們可是抗不了多久啊!”
吳小桃心裡自然明鏡似的清清楚楚的知道這都是蘇常意鬧出來的事,可卻不好跟孫福海明說,只是嘆了口氣道:“孫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若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便只有把這茶肆暫時關一段日子。”
聽吳小桃這麼說,孫福海便明白她是知道內情的,吳小桃既然不挑明瞭跟自己說,怕是有什麼不方便自己知道的事情。便只是兜了彎子的勸了吳小桃道:“二東家,這世上沒有過去的坎兒,也沒有低不下的頭。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對上官府那是真正的以卵擊石,萬事莫要掙那一時之氣,能退一步便是給自己留條活路,”
孫福海說的這些吳小桃怎麼會不明白,可眼下的情況是除非蘇常意收手,不然吳小桃這茶肆就只有歇業關門這一條路。蘇常意要的便是逼的吳小桃走投無路的去求了他,可吳小桃怎麼會自己再往那火坑裡跳。
吳小桃整了整臉色對孫福海說道:“孫叔,你的話我都聽明白了,可眼下這事兒真不是我能化的了的,只有等郭天涯回來事情或許才會有些轉機。”
孫福海見吳小桃這樣說知道事情是真的棘手,便也沒再多說什麼。孫福海出去沒一會兒,吳佑成又跑了過來,見吳小桃站在窗戶邊望著院子發呆便走了過去挨著吳小桃問道:“姐,這些官差是不是那人找來的?”
吳小桃點了點頭,瞧著院子往日都是滿滿當當的客人,今天卻只坐了兩桌。這是吳小桃第